“村长,村长!”
“村里消失不见了好多人啊,”
“老耿叔一家,田伯一家…………足足有六户全失踪了,还有守夜的张铁口!”
“村长,你说句话啊!”
咚,咚,咚……
老旧的木板门被拍得连连作响。
外面有人急急燥燥喊个不停,并大有没人回应还继续下去的架势。
可里面有好一会儿都静悄悄的,好像传进去的声音都石沉大海。
咚,咚,咚……
咚,咚,咚……
“村长你在吗?”
“大伙都等你给个准信呢。”
外面的人明显着急地颇有种坐立不安的意思,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喊声急促,到撕破喉咙。
拍门的手劲越发加大,整个木门摇晃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吱声。
吱呀,大门打开了一道缝。
在黑暗中,村长微微露出半张脸来,只是本就枯瘦到凸出颧骨的脸庞,看着毫无血色,惨白得脸皮显得很是憔悴。
眼睛中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睡。
面无表情看了看面前急切的小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后扑通一声,将木门又重重关上,只在平地里说出一句“我知道了”的平淡话语。
留下一直为了村里恶状不停奔波的热心小伙独自一人凌乱。
“痛,好痛!”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造了什么孽?老天要如此折磨我?”
黑暗到没有一点光亮的密室中,一人发出枯朽的声音在独自哀嚎。
“帮帮我,你已经得到了一切,我已经是和你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逼仄的密室中,突兀亮起一道透出妖异般血色的红光,就见是一座栩栩如生的老鼠雕像发出,诡异地是,像上刻着的鼠像却呈人形一般,做盘膝状,两爪搭于膝上呈结印状,眉目做出拟人般的悲天悯人表情。
“哈哈…………嗤嗤…………呜呜…………”
凭空响起一道时而是成年男子时而是老鼠般的尖利叫鸣。
浑浊的红光中,村长正身形佝偻地躺在炕上,双目直瞪,眼神中带着浓浓不甘地看向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连枯朽发皱的脖子上,一根根青筋绷紧凸起,可谓是纤毫必现。
整个人已不能平稳躺着,整个身躯犹如对折一般,背部像驼峰般高高拱起。
“呼哧……呼哧……”胸膛似拉风箱般剧烈起伏,口中呼吸急促,重重喘着粗气,脸皮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一抹惨白似毫无生机般显现其上。
“救我……求求你救我……”老人的声音越发沙哑艰难,并逐渐轻微到如蚊子细语一般。
不知道到底在向谁求救!
“哈哈…………嗤嗤…………”
在黑暗的密室中,又是一道似人非人的尖利鸣声响起!
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
嗡…………
半空中似有一道道波澜泛起。
就见鼠像上自然溢出的淡淡红光,突然如灿烂盛开的黄菊般光彩大放,如一轮红晕,渐渐凝实投射向村长的整个身躯。
将他的脸庞包裹在内。
“呼……呼……”,没一会儿,揣急的呼吸声重重响起。
就见村长面目被猩红色大冒的妖异红光笼罩下,嘴巴张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大口。
能见到喉咙处喉结不停耸动,对着红光做大口吞咽状,犹如在吞吐实物一般,即使密室内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已浓郁到扑鼻盖脸,近乎塞满所有角落。
可他一脸满是享受的姿态。
十几息后,如重新点燃生命之火,村长的脸上缓缓舒展开来,变得没有那么痛苦,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下来,原先佝偻到快不成人形的身子恢复正常!
“咳……咳……”
身体已恢复到自己能爬起的村长,口中微微咳嗽着,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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