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眼睁睁瞅着支离破碎的酒铺......
“老跋,你给的那块金锭、够赔不?”寇仲犹豫不决的问道。
他们两兄弟都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赔偿一事自然要跋锋寒处理。
“确切的说、重新建一家酒铺也够了。”
跋锋寒点头。
怎么可能不够赔呢!
要不是金锭抢自马贼的,他还舍不得包场。
“那就好。”
四人举杯互祝,一饮而尽。
下一秒,不知谁带的头,大家摔杯地下,发出一阵清响。
反正都给了钱......四人对视而笑。
子时、终于来临。
四人迈出酒铺,展望长街。
不出来也没意思,整个酒铺就像废墟,还不如街道干爽。
这条洛阳最繁荣的通衢大道静如鬼域,不见半个行人,所有店铺楼房均门窗紧闭,只余门檐下的风灯斜照长街。
眼前景像何至如此,他们心知肚明。
他们几个何德何能,竟令当今世上最最顶尖的势力关注......
寇仲忽然大笑:“若锋寒兄肯助我打天下,何愁大业不成?”
“说到底我毕竟非是中原人,故志不在此。何况凭仲少聪明才智,睥睨天下绰有裕馀,何需区区一个跋锋寒。”
跋锋寒微耸肩膀,双手一摊。
徐子陵油然道:“此间事了后,如果我们得以身全,锋寒兄有何打算?”
跋锋寒沉吟半晌,淡然笑道:“我会和两位分道扬镖,重返塞外。当我把这些日子所悟完全消化,我会回突厥,向毕玄挑战,胜败生死、在所不惜。”
跋锋寒言尽,领头步下石阶,横过行人道和车马道,朝御道走去。
御道之尽头,便是洛阳一景、天津桥。
却是此时,跋锋寒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向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恰如其时驶过。
徐子陵神情一震,低叫道:“秦川?”
事实上不用他说出对方的名字,寇仲和跋锋寒也知道,前面那人、正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芳驾亲临。
“啊呀?”倒是黎破晓激动不已!
总算在有限的时间能目睹原著里那顾影自怜的师仙子......
她是如此年轻。
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
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
从四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恰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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