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谢伤的不轻,蕫霸他们在带队回到县衙之后,先让人带着他去包扎伤口,一会儿再去公堂答话。
等到李谢草草处理好伤口,被人带着来到公堂的时候,正赶上仵作在汇报死者情况。
“禀大人,死者是被人扼住喉咙窒息而死,死亡时间应为子时初,而且从死者下体的情况来看,她在生前死后曾多次被人反复强……”
“啊!高成,我要杀了你!”
听着仵作的话,李谢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姐姐生前受辱的场景,不等仵作说完他便忍不住心中怒火,发了疯似的冲进了公堂,朝着站在那里的高成扑了过去!
“李谢,休得放肆!”
蕫霸第一时间挡在了他身边,一个擒拿便治住了他,厉声呵斥道:“大胆李谢,公堂之上你想要干什么!”
双手被反扣在后背的李谢不顾疼痛拼命挣扎,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高成,“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没想到李谢的反抗会如此激烈,甚至不惜两臂脱臼也要挣脱自己扑向高成。
听到李谢肩膀“咔咔”的响声,为了不伤及他的筋骨,蕫霸只能稍微松了松手,同时嘴里劝道:“李谢,公堂之上自有大人为你主持公道,你这般胡闹只会耽误审案,难道你不想帮你姐姐报仇雪恨了吗!”
“公道……”
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李谢停止了挣扎,两眼含泪痴望向坐在“公正廉明”匾下的县令钱奕。
在蕫霸松开自己后,李谢上前跪了下来,附身哭喊道:“大人,还请大人为我姐姐主持公道!”
这位钱县令年纪大约五十多岁,他并没有因为李谢咆哮公堂的表现生气,反倒是一脸慈祥的对李谢点了点头,认真道:“放心,本官定然秉公办案,只要查出真凶,不管他是谁都定然难逃律法制裁。”
“多谢大人!”
李谢见这县令这般说,心中大定,赶紧叩谢。
待到问案环节,钱奕立刻换了语气,进入审案模式,板起脸来沉声问道:“李谢,你说高成是杀害你姐的凶手可有证据?”
“有!我有证据!”
李谢拿出了一直被他攥在手中的碎布,悲声道:“大人,这是我在给我姐姐整理遗容时从她手里找到的,是她死前从凶手身上撕下的。大人您看,这碎布的颜色花纹和高成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而且他衣领上还有一块同样大小的缺口,这就足以证明他就是杀害我姐的凶手!”
“来人,把高成的衣服扒了和那碎布一起呈上来。”
“是!”
两个衙役上前,不顾高成的反抗脱下了他的外衣,和李谢手中的碎布一起呈给了钱奕。
钱奕借着烛火把那衣服和碎布一比,两者的形状大小甚至是印花纹理都完全吻合,毫无疑问这碎布就是从高成身上扯下来的!
方才被李谢打断的仵作也是这时开口,说出了一条重要线索。
“大人,小的还从死者指甲里找到了些许皮肉,想是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哦……”
钱奕闻言看向高成,传令道:“来人,把他身上那件贴身小短也脱下来!”
“是!”
两个衙差上前粗暴地扒下了高成的衣服,他的胸前果然有几道新鲜的抓痕。
在两件铁证之下高成已经没有了狡辩的可能,钱奕一拍手中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高成,如今铁证如山,你可知罪!”
“我……我……”
此时的高成全然没有了先前那副嚣张气焰,脸色青白的张了张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本少……不,小的……小的知……”
“咚咚咚咚……”
就在高成准备认罪伏法的时候,从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鼓声,打断了他的话。
等到鼓声停歇,一个身穿青袍尖嘴细须的中年文士便快步走进了县衙,门口那些衙役本要阻拦,可是在看清他的样子后却又都退了回去。
正要认罪的高成见了来人后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再次站了起来,正想要说话却被这文士使以眼色闭上了嘴巴。
钱奕从他二人间看出了端倪,眉头一皱,质问道:“堂下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那文士笑道:“学生高财见过大人。大人说笑了,我朝律例有铭文记载‘凡有冤屈者击鼓鸣冤,官府不得阻拦’我方才进来前已击响了鸣冤鼓,又何来擅闯公堂一说?”
这高财说话时神情倨傲语气傲慢,全然没有把在场众人放在眼里,钱奕怒道:“那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莫不是要藐视公堂吗!”
高财又笑道:“禀大人,学生虽然不济,但也曾在天佑二年考中秀才,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按律不需跪拜。”
连续碰了两个软钉子后,钱奕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没再过多纠缠,转而问道:“高财,闲话少说,你刚才为何击鼓,有什么冤屈,还不速速讲来!”
“禀大人,学生如今在高府担当管家,此番前来正是为我家少爷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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