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一年前你不很能说吗!现在说啊!说啊!”
李谢从来没有忘记高财这个家伙,就是他一年前在公堂上颠倒是非,更为了帮高成脱罪污蔑了自己和姐姐的名声。
李谢恶狠狠地把把尖刀在高财的嘴里搅动,不但把他那条颠倒黑白的舌头给搅的稀烂,就连高财的半个下巴也被李谢用刀给削下了大半!
“呜……呜……”
高财捂住只剩下一半的脸在地上打滚惨,李谢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现在你没有半张嘴,我看你日后还怎么鼓动唇舌颠倒黑白!”
一脚踢开惨叫的高财,李谢举起手中尖刀,杀气腾腾的对挡在他身前的一众护卫道:
“我再说一次!我今日是来报仇的,不想滥杀无辜,让高成出来领死!其他人都给我滚!”
一个滚字出口,李谢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冲突煞气!
虽然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可是已经连杀了四人,还削下了高财半张脸的李谢,他所表现出的残忍与凶狠,早已经把一众护卫吓的胆寒。
这些护卫平日里也就是仗着高家的势力欺负欺负百姓,合适见过像李谢这样的煞星?一个个吓得肝胆俱裂,丢下了手中武器没命似的开始四散奔逃,深恐自己跑慢了一步落得和管家一样的下场。
把沾满鲜血的尖刀再次别在腰间,李谢看都没看那些逃跑的护卫,拖着残破的身躯踉踉跄跄地继续朝高府内院走。
随着他吸入体内的血雾越来越多,他体内那股热流也变得越来越蓬勃,而在这股炙热气流的作用下,他体内的血液变得像是煮沸的开水越来越热,同时在体内循环流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过于澎湃的血液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奔腾不息,最终从那些大小伤口中找到突破口,不要钱似的迸发出来……
失血过多所造成的李谢两眼发黑,他之所以还能站着继续前进,全凭这一股信念支撑。
“杀了四个还有一个,姐姐等我——我这就给你报仇了!”
随手拉住几个逃命的丫鬟仆从问清楚高成的下落,等到李谢找到的时候,这纨绔和正他老子各自背着一包细软,打算从后门逃跑。
“高成,给我站住!”
眼看着仇人要跑,李谢来不及多想,抄起手中尖刀对着高成就掷了出去……
“啊!”
锋利的刀尖破开空气,幸运的扎在了高成正准备开门的右手上。巨力之下,尖刀把高成的手和门板紧紧钉在一起,任凭他父子二人怎么去拔也拔不下来。
“呼~”
确定仇人一时半会逃不掉了后,李谢松了口气,他一瘸一拐的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忍受着体内热流肆虐的鼓胀、燥热之苦,一步步走向了高成。
“吧唧……吧唧……”
脚下凝固的血液粘在地面上,让李谢每踏出一步都会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就是这种可笑的脚步声,如今在高家父子听来,就像是一声声丧钟在他们耳边被敲响。
尝试了半天也不能帮儿子拔下钉在手上的尖刀,眼看着李谢越走越近,高财主鼓起勇气拦在了儿子身前,把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地契,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不住向李谢哀求道:
“好汉爷,老朽虽不知知我儿如何得罪了您,但求您看在我老来得子家中只有这一个香火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我愿将家中财产尽数奉上,请好汉爷开恩啊。”
“饶他性命?那谁有来饶过我姐姐的性命?你这臭钱,难道还能买回我姐的命吗!”
被伤痛和热流折磨的近乎崩溃的李谢没有时间和这老头啰嗦,抬腿就把他给踢昏过去。
不让年迈的老人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去死,这是李谢唯一能为这个教子不严的老东西做的事情,也是他对高家最后的一丝温柔。
“你别过了,别过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李谢,高成的双腿徒劳的在地上蹬踏,惊惧交加下他被吓得失禁,屎尿拉了一裤子。这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在街上横行霸道的嚣张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谁?”
李谢被这个问题弄得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到了现在,高成竟然都不知道要杀他的是谁。
其实这也不能怪高成,他在这获修县兴风作浪了这么长时间,被他害过和他有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只听下人汇报说有个疯子拿刀要来杀自己,便匆匆忙收拾东西要逃了,哪里顾得上去问来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况且一年前的李谢对于高成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爬虫,如今过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早就想不起来李谢是谁了……
“我是谁……我是谁!”
愤怒的李谢一手拔下钉在高成手上的尖刀,一手抓住高成的脑袋,迫使他直视自己,然后语气森然的道:
“你再看看我是谁!高少爷,这条爬虫花了一年的时间从爬到了你的眼前,是不是很意外?现在,请你给我姐偿命吧!”
“啊——!”
伴着一声宣泄般的怒吼,李谢挥起尖刀把高成的脑袋整个砍了下来。
大仇得报的少年沐浴在鲜血中,提着仇人的脑袋打开了后门,飞快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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