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要怪就怪你师父吧。”苏叶的剑已朝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苍泽刺出。
眼见着剑马上就要刺中苍泽的心口,“嗖”一声,一把剑破空而来,朝苏叶的胸口袭去。
苏叶大吃一惊,忙撤回剑来格挡,只听“叮”的一声,两剑想撞,火光四射。苏叶沿着剑身看向剑柄,只见执剑的那只手素白如练。他的视线从手往上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玉无瑕的脸,冷肃的眼无情的剑,此人便是白衣剑客陌白。
苏叶手上一紧,将剑压向陌白,借着力朝后一跃,与陌白拉开距离。
“想不到你一直护在他的身边。”苏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苍泽。
此时苍泽的意识有些模糊,他隐隐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身冰冷无情的杀气,背影像是师父,给他的感觉却不像。师父从未有如此的杀气。
陌白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苍泽的伤害,见其五脏六腑皆有损失,眼神顿时变得很冷。
“你我之间的恩怨,找我便可,他,不是你能动的。”
陌白冷冷的目光落在苏叶身上,苏叶觉得自己像是身在冰窖,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如此说来,你我今夜必有一战。”苏叶硬着脖子道。
“不,你还不够格与我一战。”陌白说着,周身的气势一变,一股冷冽的杀气朝苏叶面门而去。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到了苏叶面前。只见他手中的剑如风霜,每一招一式都冷得彻骨。苏叶一边格挡一边后悔。他错就错在,以为这柄短剑是一把利器,其实它也有它的弊端。比如剑的长度不够,苏叶的狂剑式就无法发挥威力。
狂剑本就有势起力从的讲究,剑式一出,剑气所及之处,剑锋已至,非长剑打不出威力来。苏叶一时苦于招架,他的剑势破到陌白眼前,然而剑身未到,未能起到剑势连绵不绝之用,威力大减。
陌白一边出招一边冷笑道:“自作聪明。”
宝剑并不意味着谁拿在手里就能天下无敌。每个人的功法不同,所用的武器也不同,就如苏叶,若是此刻是一柄长剑在手,陌白应付起来怕是要费上不少力气。不像现在,陌白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便将苏叶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苏叶此时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能勉强应招。那边刚刚被苍泽打倒在地的侏儒和竹竿两人,见势不妙,就像偷偷溜走。陌白瞅着招式的空档,踢了一根木头过去,又将两人砸到在地。
“想走?我同意了吗?”陌白此时目光犹如看着三个死人。尤其是苏叶,他怎敢将苍泽重伤至此。
陌白的招式瞬间变得凌厉,招式中已带出了内劲,苏叶暗叫不好,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手中的短剑被陌白一剪一挑,直接飞了出去,陌白的剑也在此刻划过他的喉咙。只见脖子上一道细如丝线的血痕,看着小,却已隔断了喉管。
苏叶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他没想到今夜看起来如此顺利的杀局,死的竟是自己。
说到底,白衣剑客还是白衣剑客,即使当年他俩同时出江湖,同时成名,他也远及不上陌白。
江湖盛传白衣剑客一剑倾城,说的不只是风意剑的如梦如幻,还有白衣剑客的倾城之姿。
当年,陌白一战成名,引无数江湖娇客倾心,其中一人便是苏叶的未婚妻。陌白无意,却挡不住佳人有心。苏叶至此便恨上了他。一直苦无机会打败他,好证明自己的武功比白衣剑客高强。谁知今日一对上,自己竟败得如此狼狈。他甚至连像样的剑式都未打出来。
苏叶的眼死死睁着,死也不能瞑目。
侏儒和竹竿一见苏叶死了,便“扑通”一声跪下求情道:“求剑客饶命啊,那小...小公子的伤不关我们的事,都是苏叶打的。”
陌白冷冷地看着两人,只见手中剑光一闪,两人已直直躺在地上。脖子上皆是一道细丝一样的血痕个。
两人以为只要他们求饶,陌白便会放过他们,毕竟白衣剑客在江湖上的传闻还是不错的,从不乱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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