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追查中,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幽州,这些年大理寺在查办的各类案件中扑簌迷离的不少;但是现在碰到的这个案件处处都与逻辑说不过去。
“师兄,你不觉得我们不能按常规去办这个案吗?”
大理寺少卿梨雨同师兄弟袁岗说道。
“师姐,说来听听,看看我们有没想到一块的地方。”
“首先,这个劫案不是临时起意江湖草莽所为,而是有精心的安排和布置,要打劫这支个个都可以一顶百得高手是如何的异想天开,所以他们选择了天时,那就是称风暴来袭之时趁机放出预先准备好能放出烟雾大谜药让那些甲士失去抵抗。
其次,为什么又只是劫银两,而却没有伤人性命,他们的目的就是只有一个就是拿到银两,这跟其他的劫夺不太一样。
再次,为什么他们迫不及待地还没出京都就动手?而且就目前的证据表明他们已经到了幽州,而为何不等车队到了幽州才动手呢,这不是更加剧了风险么?”
“师姐,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我们不能按常规的思维去办这个案了,必须跳出固有的思维模式。”
“既然有迹象表明这批赈灾银两到了幽州我们就重点向幽州查勘。”
“嗯,没错,师姐!”
刚到幽州看到幽州灾民众多,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灾民多到无法计算,各地县衙几乎瘫痪,闭门不出。
如此惨状是梨雨和袁岗没有料到的,也从未看到过的;他们试着找了县衙一看究竟,可是都到了衙门开衙半天了未曾有人来开门,怎么敲打报案的鼓都没有动静,心想难道衙门没人或者说出了什么事,于是二人飞身上去跳下院落。
“大胆刁民,敢擅自闯入衙门,给我拿下?”
一群衙役拿着兵器围了过来。
“尔等速速退去,叫你们县太爷速来见我们,我们是大理寺卿正在办案!”
梨雨和袁岗出示了代表官阶的腰牌,吓得衙役们不轻,赶紧进去叫县太爷。梨雨和袁岗也跟了上去,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门外灾民满街饿殍遍野,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酒肉满桌,堂堂县太爷却喝得烂醉如泥……
“狗官,治下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却在此饮酒作乐,上对不住王上,下更愧对黎民百姓,留你何用,我等大理寺卿奉王上命如遇此等官吏可以行便宜之权。”
县太爷吓得不轻,跪地求饶。
“我也不想这样,是他们逼我这样的啊,幽州地势低洼若遇大暴雨时日较长这里必然会严重洪灾,这些年每年如此,好多地方多年未有什么收成,于是饿的饿死,逃的逃了,但是整个幽州的税负并没有因为人口,耕种的减少而减少,而是把税负加到其他人的身上,所以就看到了你们眼前的这些了。”
“你在撒谎,国库每年都拨付重金来赈灾的,修缮河渠么。”
“这些都是表面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修,国库的银两百有一到灾民手中都不错了,其它的被层层分赃,然后找几个既得利益者粉饰一下一份好的赈灾报就完美到京都了。”
“哎,这些年我每每想到这些就惭愧不已,心如刀绞,度日如年。但是没有办法,我的任何真实记录都不可能到达京都,直达天听。”
“你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这可是重罪!”
“哈哈……哈哈……证据,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难道还不能成为证据吗?”
“今年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赈灾银两还未到幽州。”
“哈哈……哈哈……到不了的,等到了这些灾民都饿死了。”
“你怎么知道到不了的?”
“这还用问吗,每年如此。”
梨雨和袁岗也只能从县衙了解这些了,虽然对他们查赈灾银两丢失没有什么帮助,但是这无意中却得到了幽王历年来在幽州赈灾的情况,表面上看来没有任何关联,但是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这其中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来了就要查他个水落石出,这也是大理寺卿一惯的作风。
记得在县衙临走的时候县官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后面欲言又止,所以梨雨和袁岗还是打算再去一趟县衙,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们选择晚上从县衙房顶入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县太爷房里,这对于大理寺卿来说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你们怎么会来了,下官拜见二位。”
“废话不多讲,今天我们走时看你有话要说,感觉又不太方便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二位,稍等,下官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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