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条街，萨克拉门托男爵开口了。
“陛下，我刚才刻意没出声，怕影响你装逼的效果。”
“？”陈致远在意识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还知道什么是装逼？你够与时俱进的呀。”
“元素只是历史悠久，不是老古董。”男爵说，“陛下，咱们能说正事吗？”
“你说。”
“恕我直言，目前你麾下的战斗力……比较空虚。”
“我知道，这不是慢慢来吗？”陈致远知道男爵所谓的“战斗力”是指元素贵族，毕竟普通的那种元素，陈致远随手就能制造一大片，在元素界的价值除了战场上做炮灰，也就是让国家的人口数据加一了。也就是陈致远比较仁慈（见的太少），否则他们的生死根本不会有谁管。
具体就参照水元素（最早的那个）、水水这样的。他们也就能对普通人造成一定威慑，对自己的能力稍微掌握的透彻一点的超能力者要打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就这么说吧，未来的复仇者联盟里，即使是没有超能力的鹰眼和黑寡妇，都能靠着战斗意识、王者走位和高科技装备和他们单挑。
甚至连河水元素也都属于这个范畴，放到元素界的军队里，也就是个伍长，管五个人那种。
而拥有贵族头衔的元素，就算是最简单的，没有封地的骑士，那战斗力也不可小觑。比如刚才那个，和雷神同名的种族主义者劫匪。他能把自己化身为旋风，变身状态下根本没有固定的实体，物理攻击基本上属于白搭。如果没有点手段，无论是高科技手段还是能力手段，大部分复仇者都会栽进去。
之所以陈致远把他揍了一顿的过程看起来很简单，除了萨克拉门托男爵是正儿八经的有爵位有封地的贵族，和那个小骑士差远了之外，也和对方中二又多嘴有关系。
到目前为止，陈致远还不能随便制造贵族级别的元素生命。他已经试过了不少次，为了防止被太多人看到，他的实验都是在海上进行的。
他所能直接制造出的最大的元素，当时足足花了他四个小时才完成元素凝聚，那也没有资格成为贵族。
“太弱了。”萨克拉门托男爵当时是这么解释的，“力量上的强弱是一方面——当然在力量上也很蔡，水元素是太不成器的元素——元素的记忆传承又是一方面。每一个元素生命通过组成自己的元素，会将自己一生的战斗经验传承下去，所以几乎每一个元素生命在刚刚诞生的时候就会战斗了。”
“记忆传承的方面……”陈致远重复，“那就是说贵族传承的记忆还不一样了？”
“同样都是战斗经验，用你们人类的话说，靠武林秘籍取得的战斗经验和靠王八拳获得的自然不一样了。”
“所以……”陈致远从回忆中收回来，“你的意思是？”
“……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看来莱曼王把传承交给你的时候确实太匆忙，没有多长时间做选择……”萨克拉门托男爵叹了口气，似乎在说这样的二逼国王要怎么领导复国？我现在回去种新墨西哥的一亩三分地还来得及吗？
“你说什么？”
“我说不如咱们回去看看，要是那家伙还没死透的话，我们逼着他签个传承协议，让他把传承交给某个人。”
“还能这么搞？”陈致远摸摸头顶，“我都没听说过这种协议。要怎么签？是不是还要搞个仪式，让元素之神见证什么的？”
“……对我来说，你讲的这些才是真的闻所未闻，毕竟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元素之神是谁。”萨克拉门托男爵吐了一口槽，“你们俩都是人类，签个纸质协议就可以了，虽然根据你们的法律，可能这协议不受保护，但是在元素界就是绝对生效的。”
“就这样的吗？”陈致远很意动。这相当于可以将对方的力量交给自己指定的人。“那你不早说，害得我走那么久。”
两人是一边说话一边走的，此时都快要回到旅馆了。陈致远调转方向，重新向银行方向走去。
“干啥呢这是？”
与此同时，住在旅馆2楼的小队长放下望远镜，把陈致远的行为记了下来，等明天和局长联络的时候再报告。
你说都成功把妹子哄到自己房间里去了，而且都哄到床上去了，结果你自己跑掉了，说要在客厅里坐一晚上，这是什么操作？
这就跟女朋友下定决心约你出去开房，结果你说“不，今晚上还要在网吧和兄弟们下本，你自己去吧”差不多。
这两件事情一样奇妙，以至于让人无法理解。
当然这可能还是观念问题。对于小队长这种从小就是浪荡少年的人，妹子愿意住在你的房间里，明显就是暗示了。但是对于陈致远和夏栀两个比较习惯中式解读的人来讲，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比较好。
那就算了，可是你深更半夜走出去，过一会儿就回来，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够到银行走一个来回，解释为去勘察现场，好像也不太像。
期间还有奇怪的雷声，连续9次，但却没有看到雷雨云。队长不太清楚陈致远先前的记录，毕竟如果他要是清楚，那弗瑞也不敢让他来干这事儿。所以他没有把雷声和陈致远联系起来。
主要是这旅馆位置不太好，又不够高，前往银行的路大部分都看不到，所以陈致远的路程有一大半是处于队长的监视范围以外的。
等陈致远终于走回了监视范围内，还没等他看上两眼，陈致远又掉头转回去了。
这是在干嘛呢？深夜锻炼？种花家人是这么消磨自己精力的吗？
…………
“我……还能……救……”
一道血迹从银行门口向警戒带延伸着，鲜红的颜色里面夹杂着黑色，甚至还有碳化的物质。
空气中没有什么血腥味，反而有一种原味烤肉的气息，某种意义上还很好闻。
就像一支毛笔蘸着墨和朱砂写出来的一笔，而写字的人正一边写字，一边啃着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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