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入了西逻?有没有跟紧了?”这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说这话的人,便是现任的东珈之王,焉其冲。
“王上,她们走的不是通关城门,臣带着人与她们一齐翻过了溥苔峰,又过了拱螺脊,直到她们入了那片魔林,一直没有跟丢。但是在魔林里,她们与一伙黑衣人打了起来,救走了一个小孩。就这时候,挂起一阵风,她们就消失不见了。王上恕罪,是臣的过失。”
“再派人去西逻,找出人来继续跟着。都退下吧。”东珈王说道。待议事殿上没了人,东珈王方才感慨说道,“果然,她才是御风者。磐礴城中她显露了一次,本王还不敢确定。三一阁既开,御风者已出。”
焉其冲,东珈十七王子。他十四岁那年遇到卓璃耳,一见倾心。可是卓璃耳的父亲卓璃琰,无论女儿如何苦苦相求,甚至以死相逼,终究不肯将卓璃耳许配予他。东珈王子遂发奋图强,回到东珈苦心钻营,最后,在东珈激烈残酷的夺嫡之争中一举胜出,成为继任的新王。
这些年来,他虽与卓璃耳毫无联系,却无时不刻不关注着南岭城中,卓璃府与伯府的动静。他既已成了东珈王位的继承者,自认为就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他的了。
眼下,卓璃耳才是真正的御风者的消息,还没有完全传扬开来。但是卓璃琰已经将伯峥廷请回了卓璃府,东珈王亦得了消息。
至于南岭王,自春蒐得知伯府管家来了营帐,就一直派人密切盯着伯府与卓璃府的动静,他虽还未真切直到卓璃耳乃是御风者的消息,不过已将伯府中的家事纷争有了大致了解。伯峥廷后院起火,城主夫人惩治小妾后离家出走,已然成了南岭王闲暇时间想起来的一出闹剧笑话了。
可是斗转星移,城主夫人却迟迟未归。南岭王的谋士翰籍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情太不正常。以卓璃耳夫家磐礴城主与娘家卓璃氏族的实力,有什么理由能找不到她?
就算她有心要躲,但是以她的身份惩治个妾室,这值得让她如此忌惮?就这么一琢磨,翰籍想明白了,这城主夫人是有事要瞒着。翰籍费劲心机,拼命打点,可算让他知道了,起因是夫人的女儿,捡了个婴儿。但是那妾室,偏要污蔑是城主女儿行为不端,与人苟合。
翰籍也不声张,他知道那大小姐伯云纷,与拓达氏的公子拓达裕定了姻亲,便故意让那公子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妻被诬陷得离家出走了。这拓达公子可是一个痴情的少年郎,一听自己的心上人被如此污蔑,又得知了罪魁祸首,便要上门兴师问罪去了。
拓达老爷是个明白人,一听这家务事,就知道掺和不得。贸贸然上门,不是打了城主大人得脸么,无论如何也要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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