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公主筱却叫住了郭与东。
“殿下还有何吩咐?”郭与东战战兢兢地问。
“今日这事,本宫觉得很是不对劲啊……”公主筱沉思道。
“这……属下愚笨,不知殿下何意,还望殿下明示。”
公主筱想了想,开口说道,“且当今日遇到的果真是华严兽,那个叫赤墨的,跟那个男孩,如何就能乘着华严兽跑了呢?华严兽是如此平易近人之物么?本宫出去就这么一天功夫,她们母女连带一个老仆人全都能跑不见了?”
郭玉东听完,不由吸了口凉气,“哟,殿下这么一提醒,属下也觉得,这不对啊,华严兽那副模样,怎会是寻常人敢亲近的呢?……”紧接着,他少根筋似的地,“属下就说,赤墨不是凡俗之人哪。”
公主筱白了郭与东一眼,“现在是东爷你自夸的时候么?”
“殿下,属下不敢,不敢。只是这样的所见所闻实在太过稀罕,一时没控制住,还望殿下恕罪。”说完,郭与东那大蒜鼻头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近三个月,她母女在此安然无恙,怎么他一出现,就这么巧么……”公主筱思来想去,又下令道,“去,秘密派人将那赤墨找出来,查查此人究竟什么来历。再有,找出莫即所在。实在不行,本宫得会一会大祭司了。”
“大祭司?”郭与东不明白地重复道。
“大祭司下有涟波,涟氏可是鸟语者。说起来也是怪了,怎么连小小鸟儿,也没能寻到太子的踪迹呢……”说完,公主筱突然灵光乍现,一下子猜到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本宫怎么将他忘了……”
郭与东不明所以,在一旁静静候着,公主筱微微笑道,下令道,“你下去,将本宫交代的事一一办好。若是再有差池,赤墨的账,本宫可要算到你的头上。”
郭与东后背早已出了一身汗,他跟随长公主多年,兢兢业业,从不曾有过失。可现在,公主筱明显正筹谋大事,就这当口,自己怎么偏偏……都怪那赤墨,郭与东心里头不住叹气,灰溜溜地弯着腰,头也不敢抬地就退下了。
而那边赤墨与牧宿朗在休睚的背上,还在云里钻着。尽管休睚在追绮园里迫不得已现出真身,但现在赤墨也不敢让休睚贸然落地,因为天已大亮,实在不好把握落在何处能不被人发现。他们几个只好在西逻王都尤布上空不断盘旋,以此拖延时间。
“如此周而复始,着实有些无聊。休睚,不如我们一直向高空上飞飞可好?”牧宿朗倦了乏了,便提议要到云霄之上。
“阿朗,休睚兄经过这轮番折腾,想必已是十分疲惫。你还让他往上飞去,真是胡闹。”赤墨制止道。
“可是现在下也不能下去,反正也是飞,为何不在往云霄之上去看看呢?我就一直想到星空里瞧个明白,与群星为邻,该是多么伟大啊。”牧宿朗憧憬着畅想道。
休睚甩了甩尾巴,传声说道,“天外或许还有世界。在我华严塬戈石窟的壁画里头,有这样一副场景。世界是一个大圆,置身在视线望不到尽头的无边无际之中。华严兽合而为一之时,轮回的入口打开了,便能通往那个世界。”
“我记得你曾说过,石窟中的壁画画的是华严兽修炼转世的图,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内容呢?”赤墨疑惑问道。
休睚想了想,说,“近日我一直在想,过去我总想一心潜在石窟中,习得转世之术。而暶隙却总是喜欢往外跑。我二者性子如此不同,像极了彼此的对面。或许,华严的修行就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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