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辛菈的话,云纷十分奇怪,“算算自北胤疫情至今,已过了一年又半载。南槐真人都为此出面了,没有理由还是现在这个结果啊。北胤王再糊涂,也该有个限度才是。”
霓缳又说,“云帝都派了大将军来了,北胤王派了谁来?”
“师父刚去王都雅拉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个官员,医士,可是没多久,他们就死了……”辛菈难过地说。
“死了?这瘟疫如此厉害……既然如此,辛菈,为何你却不受感染?”牧宿朗看着瘦瘦小小的辛菈,觉得颇为神奇,暗忖莫非她和赤墨一样,有奇血护体?
辛菈伤感道,“师父说,我生来就是那种不容易受到感染的体质。或许与我母亲自幼抓药采药有关系吧。但是母亲却没能逃过这一劫……”
“你的父亲母亲都是好人……辛菈,我为他们感到难过……”云纷诚恳说道。
“父亲与守城人据理力争,要求他们打开城门,让健康的人离开幽兰泽。可是无情的流矢穿过他的胸膛,他活生生地成了一个箭靶子。最后,他的尸体被挂在城墙上,和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一起,成为了恫吓人们不得越城的标识。可是父亲说过,这场瘟疫若不控制,没有人能够幸免的。”
“从现在来看,西逻好像并没有人感染。”赤墨回忆说。
“我们一路过来,确实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话音刚落,牧宿朗就说,“不对啊,我们这次因为休睚,没怎么……”说到这,他停了下来,不想辛菈因为觉得休睚奇怪而在对他们生出防备。
赤墨也意识到了,立刻接着说,“不过这么一说,上回我救下你那趟,我们去帝都,其实所到之处都不怎么繁华,尤其是你流落的那个村庄……”
“那时候,已经有疫情了吧,不过我没有走途径幽兰泽的路。但是帝都里,确实一点异常都没有,我们在那的日子,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牧宿朗回想说道。
“这一定多亏了大将军的功劳吧。”辛菈咬牙切齿,愤恨说道,“由他在,什么人敢越出幽兰泽?”
云纷又问,“那些官员和医士来了之后,都是感染瘟疫死了,北胤王没再派人来么?”
辛菈摇了摇头,神情晦暗,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其实,不是所有的官员和医士都是感染瘟疫而死的。只不过当时无人在意这些。”
“哦?”一行人愈发奇怪了。
“官员里有人不见了,有一个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血肉模糊。其实……医士被感染的情况也有些奇怪。因师父的教诲,我一直都有提醒他们不要将自己暴露在外。可是,他们被发现的时候,明明就是严重地感染,病程很快,比一般幽兰泽里的百姓严重多了。”辛菈费解地思索道。
牧宿朗问道,“你观察他们是怎么感染的?”
“其实,我们都是分工的。每过三四日,会互相聚在这里,”辛菈指了指,“喏,就说门外那儿。我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人到齐了的时候,他们一点事都没有。按照师父给的方子,病程较之于之前,已经拖长了不少时间,发病也没有那样凶狠了。所以医士们的情况,照理不该发生才是。”辛菈越想越发现自己的疏忽,不由懊恼捶了锤脑袋。
“南槐师父人呢?他去找药多久了?”云纷问辛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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