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渐渐落于西山,张世清见凌霄子尽落于下风,他心中早已不把凌霄子当成师父,只希望跟他打斗的那人快些将这魔头杀死,也不管对面那人是好是坏。
一剑刺过,凌霄子侧身不及,左臂被精钢铸成的利剑划下一道极深的伤口,张世清见状,暗叫可惜,心想要是那人的剑再往左些,定卸去了凌霄子的左臂。
忽然一道红光闪过,再看时,姓陈的那人右手四指已断,鲜血滴在只剩下半截的断剑上。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张世清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别说张世清,就连姓陈的那人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手指便被凌霄子切下,他心下大骇,对着凌霄子嘶声吼道:
“你这是什么功夫”?
凌霄子此时要想杀他,易如反掌,但他不想这么快就痛下杀手。
这一场争斗来得快,结束的更快,张世清手心中尽是汗水。他心想要是让我有一日能有这样的功夫,绝不似这二人般只为争一己之长短,定要行侠仗义,多做些好事。
福建本就离中原遥远,加上此处更是闭塞,以前鲜有外人,但近几年,流民渐多,有几人甚至逃到了此处。
张世清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很多事,他家几代人都在此地耕种,深知稼墙之艰。当他听说这些人连地都被人强行占去,心中甚是愤懑不平。更坚定了他立志学一番本领的决心,谁想到到头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世清甩掉脑中的想法,继续望向这二人。
凌霄子借此时机,左掌将其击倒,右手用赤煞剑透过姓陈的那人的手掌,松开剑柄,带着一丝颇为诡异的笑容。
虽说手掌遭创,但对江湖好手来说,这种疼痛还能忍受。姓陈的那人口中仍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凌霄子见师哥不肯求饶,他蹲下身子,用长袖扫了扫,像平常歇息一般坐在地上。怀着笑意说道:
“师哥,可有兴趣听师弟讲个故事”?
他也不管是否答应,望了会远处,开口缓缓说道:
“约三年前,我自苍霄门离去,来到了广西巡抚家中,做了个门客,负责给巡抚的小公子指导武艺,这位小公子当真聪明的紧,我教给他的几招,不到三天功夫就让他完全学了去。
这位小公子学完招式后给他老子显摆了几下,巡抚大人十分高兴,特意让我移至他家内院,方便教授小公子。
我在那里清闲的很,有一日,巡抚家中的管家匆匆忙忙从外面赶来屋内汇报。恰好此时小公子在院子里让我给他表演几招他未学过的剑法。
我使剑之时,向巡抚大人屋内瞥了一眼,看到管家正喜出望外地汇报情况”。
讲到这里,凌霄子顿了一顿,脸上的笑容更盛,接着说道:
“或许是上天与我的缘分,我凝神于耳,表面上耍一些剑术逗小公子开心,暗地里留神那位管家所说的话。
只可惜距离太远,我只隐约听见了几个字,但其中恰有赤煞剑这三个字,师哥你知道,一柄宝剑是我们这些剑客的另一条性命。
我当时就已盘算如何能够将这把剑弄到手”。
凌霄子说道这里,从袖袍中伸出一双白皙的手,忍不住触碰了一下赤煞剑,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
自言自语说道:“无论花了什么代价也值了”。
“后来呢”?
躺着地上的陈师哥忍不住问道。他不知是被师弟讲述的事,还是被赤煞剑这三字勾起了好奇心,连手上的伤似乎也不觉得痛了。
凌霄子饶有意味地看了陈师哥一眼,接着开口说道:
“后来吗,我寻了个时机,趁着广西提督找巡抚大人议事之时,晚上潜入巡抚大人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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