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京城,一处安静的院落内。坐在右首的千钧山打断洪维扬的话,问道:
“那个少年多大年纪”?
洪维扬愣了一愣,回道:
“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怎么,老哥可知这少年的来历”?
千钧山摇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着说道:
“老夫只是对能打败齐神通的那个少年起了些兴趣而已,你接着说”。
洪维扬叹口气,说道:
“我事后一想起那少年用过的剑招,心里便一哆嗦,若是那少年真得找上门来,我还真不是其对手”。
千钧山听到这句话,放下茶杯,大笑几声,对洪维扬说道:
“都说威武镖局总镖头洪维扬在京城之间混的风生水起,我还不信,今日听到此话,老弟真可谓是能屈能伸,不愧为大丈夫也”。
洪维扬听闻,也不做反应,借势说道:
“老弟深知老哥你退隐江湖后,不愿再与人争斗,但那少年却是一目道人的徒弟,为人行事乖僻,若真要让那少年找上门来,还要老哥出手方能化解”。
千钧山脸色有些凝重,说道:
“原来那少年是他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
他站起身来,面朝房门,接着说道:
“好吧,到时我会寻个时机助你”。
洪维扬听闻,稍松一口气,忙回道:
“我这就散些人手,打听消息”。
却说卫痕在京师之地的处境有些尴尬,到处贴满了缉拿他的画像,白日里人多,官府查的紧,他只能找一无人院落躲避风头。
到了晚上行动也有些束手,巡夜的官差在街道上走个不停。卫痕只能在黎明时分,趁着进城的人群乱作一团时,才能探听威武镖局的情况。
这一日,正值各摊铺叫卖之时,卫痕准备躲避起来时,一个身着葱绿色长袍的青年映入眼帘。
是他前几日遇到的方崇文,卫痕见到此人,心想正好让你带我见见洪镖头。
他脚下加快,绕开人群,拦住方崇文。
方崇文见前几日出手的少年就在面前,心中又惊又喜,未等他说话,就被卫痕止住,二人离开街道走到无人之处。
方崇文清朗俊秀,一袭长袍,更显飘逸,让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感。
卫痕不愿多做交流,开门见山说道:
“前几日你曾说让我去威武镖局一聚,不知今日可还算数”。
他又补充道:“我今日并不是寻洪镖头麻烦的,只是有些事情要问清楚”。
方崇文一怔,这几日来卫痕的画像可谓是张贴的到处都是,他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眼前这人的事迹。
不过他并非背言之人,对卫痕说道:
“当然算数,请随我来”。
路途中,方崇文倒是询问了几个问题,却被卫痕一语带过。最后,方崇文说道:
“神剑门现在视你为死敌,齐神通的孙女齐少鹃也回到天山准备搬请冷女侠出手,官府也到处缉拿你,你的处境可有些糟”。
卫痕不经意回道:
“糟便糟吧,抵不过就是陪上一条性命而已”。
方崇文听闻,心中暗叹:年纪不大,却怎得不看重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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