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我问坐在病床旁边的张冉。
“三天。”张冉有些疲惫的说道。她的的脸色很憔悴,双眼隐隐泛着泪光,让人心生怜惜。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死了,你在我尸体旁边哭的很伤心。”
张冉听到我这样说,竟开心的笑了:“梦都是反过来的,梦到自己死,就说明以后能长寿。”
这种说法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讲过,通常哪家小孩做噩梦了,他父母就会这样说。我没有反驳张冉,做梦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们聊了一会儿,张冉说出去叫医生过来给我检查身体,医生用各种设备在我身上捣鼓了半个小时,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最后确认我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健康,说我在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
身为病人的我,听了这话,本该很高兴,可我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我将在不久的未来会死亡,至于具体是哪一天,还不清楚,我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很远。我没有告诉张冉,正如她不会相信我做的梦一样,也不会相信我说这话。梦境成真,这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如果换作俩个月前的我,一定会大骂说这话的人是神经病,可我现在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由这俩个月发生的一件件怪事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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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雨天,有个女孩被摩托车撞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而肇事者一刻也不停留,飞快的逃离,路边的行人视若无睹,围着那女孩议论纷纷,却不上前搭救。
我目睹了这一切,没有一个人报警或者送她去医院。我推开挡在我前面的人,走到那女孩身边,抱起她,冲开围堵的人群,拦了一辆车。
我交付了住院费,女孩身上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到她的亲戚朋友,就这样,我在病房里待了一夜,直到她醒过来。
这个世界真小,我没想到我当初救的那个女孩,竟然和我在一个大学。我当时正在校园里走着,是她从背后叫住了我,这一刻,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李倩。
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去食堂,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到景区游玩。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她帮家里管理着服装店。我们相恋了五年,终于决定要在今年的十月份结婚。
八月十九,周末,我和她手牵着手,正准备进入商厦。突然间,正在装修的商厦大楼掉下一块铁板,不偏不斜,正好咂中我,我隐隐约约听见她在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张墨,张墨,张墨……”
……
啊,好疼。我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曲卷着身体,片刻后,当我看清自己依旧在房间里的床上,任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爆了句脏话:“我草,又是做梦。”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定的三个闹钟都没把我吵醒,又睡过头了。
我叫周听,今年25岁。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怪梦了,从上上个月开始,我梦到过十次,平均五天怪梦就出现一次,而且梦中的主人公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算昨晚的一个就是四个。为什么说它怪?原因是梦醒了之后,梦里的事情都会很模糊,而我却很清楚的记住这种怪梦里面发生的事情,到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连接触的人说过的话我都历历在目。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原因,便上网查看,说是身体疲劳和用脑过度所致。我不太相信,我是一名巡警,还处在实习期,工作无非就是到大街小巷巡逻,一天二、三趟,又能累到哪里去?休息时间看,钓钓鱼,日子别提多舒坦。
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我的身体出现问题,病需医治,经朋友介绍,去一个老中医那里,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索性开了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一个多月,我一共用了七个方子,吃了二十几副药,还真见效了,这次做怪梦距离上一次已经有半个月。
事实证明,这药还是有效果的。我起床打算煎药,发现药已经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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