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旁肃立的梁溪沉声应道,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将惊呆的李管事掀翻在地。
头颅被压在压在地上,沾满尘土,被石子划破的脸颊上浮现出几道血痕,被压着的李管事不管不顾,努力挣扎抬头望向苏灿哀求道:“公子,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道人在说什么。小人对苏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灿儿,你这,这是……”变故太过突然,被眼前这一幕同样惊住的的还有苏宁,他张嘴结舌的看着苏灿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侧的燕将军若有所思。
“叔父,马贼袭击之事必有蹊跷,您且看灿处理。”苏灿朝苏宁拱了下手,随后冷冷的看着地上挣扎的李管家,平静的说道:“李管事,既然你说你忠心耿耿一心为苏家,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答上来了,就是我的错,我必亲自倒酒与你赔罪。”
李管事心知不妙,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说道:“不敢,公子您问。”
“李管家,我且问你,我之行程,自有安排,为何你将线路改为古禅寺方向?此乃第一。第二,此处离郡城不远,虽然颇为荒凉但并非无人之处,为何会有马贼出现?还如此凑巧正好截上临时起意改了线路的我等?第三,在刚刚马贼来袭时,所有人都奋力迎战,为何独独你李管事不见了踪影?”
“公子,小人冤枉啊,去古禅寺给您汇报过的,您同意了小人才安排改变线路的,否则再借小人三个狗胆小人也不敢啊。
至于马贼为何在此出现,小人也想不到啊,或许是马贼盯上了某处贵眷,凑巧被我等碰上了。
至于最后一点,小人只是为家里报信,以求援兵,绝无临阵脱逃之意。其实小人早已做好打算,这次公子要是身有不测,小人也必将追随公子而去的。”李管家大声辩解,满脸大义凛然,连苏宁都觉得他说的有理有据,不由暗暗责怪自己侄儿莽撞了。
苏灿却冷笑道:“一派胡言,你说你是回去报信,为何我却记得走到中途便不见了你的身影?再者回去报信,也不必半天时间吧?你是在路上睡了一觉才到的吗?”
李管事面色一僵,随后强辩道:“小人之是肚子不舒服,去如厕而已,吴护卫可以为我作证,谁料此时正好遇上马贼来袭。至于路上耽误了时间,小人是路上走得太着急,不慎扭伤了脚,疼痛难行。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必让小人身死魂灭。”
此界鬼神真实存在,平常人对之充满敬畏,也知誓言不可随便乱发,见李管事说出如此恶毒的誓言,不由得对他又信了三分。
谁料苏灿依然静静看着他,片刻才感慨的说道:“李管事,从来不知你有如此好的演技,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真的就信了你的话,可惜,你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条破绽。”说着,从胸襟中掏出几封书信。
一直表现得大义凛然的李管事再见到书信的那刻突然脸色大变,甚至浑身都颤抖起来。嘴里喃喃的说道:“不可能,我都烧了,怎么会。”的胡话。
此时也发现不对的苏宁从苏灿手中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着,片刻就脸色铁青,转头冷冷的看着李管事说道:“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苏家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待主家的?”
“小人冤枉啊,”李管事再次挣扎起来,“这些书信都是这群马贼伪造的,就是想嫁祸小人啊,小人对苏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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