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有察觉任何踪迹,整个青城的弟子便全部被斩杀了?连残骸都没有?!”张清河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恶狠狠的问道。
被询问的御兽宗修士身传灰袍,袖口纹着两道银色细纹,却是一名精锐弟子。此刻这个弟子模样却有些狼狈,胸口带血,头发散乱,眼神惊恐。闻言急忙答道:“禀告少主,确实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影。最一开始是城墙上传来的一声惨叫,随后连续数波弟子前去探察都没有回来。最后黄管事亲自带队,也没有动静的消失了......弟子因守卫郡守府,见势不妙才逃了回来。否则此刻也已身遭不测了啊!”
张清河脸色阴沉,挥手示意这名弟子退下。转头问身旁一脸若有所思的老者道:“鹤真君,您怎么看?”
鹤真君下意识的缕着胡子,沉思道:“黄振锋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的黄蜂兽已经培育到第三转,离筑基后期也不远了。能让他和众多弟子悄然无息的消失,恐怕老夫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张清河心中一沉,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是否一群善于隐藏的修士一起动的手?”
鹤真君摇了摇头,叹道:“谈何容易?修习暗杀的功法本就不入流,何况上哪里找这一群配合无间的修士去?”
张清河沉默,确实,修士图的是长生不老,这种暗杀功法却与正道格格不入。何况修士本就散漫,想要找这种令行禁止的修士大军,却是纸上谈兵了。
他脸色阴沉,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的说道:“那如今怎办?现在青城郡被人团灭的事情恐怕已经传了出去,如果我宗不做处理的话,恐怕下面的弟子们都会心寒的。到时个个惧战,我等还谈何扩张?”
鹤真君看着这略显慌乱的年轻男子,心中一晒。果然危机之时方见英雄本色,这张清河顺势之时独掌大权,行事张狂,做事倒也有模有样,但是一旦遇事却漏出了马脚,原来也是个草包货色。
心中这样想着,鹤真君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的站了起来,平静的对张清河说道:“贤侄,如今敌暗我明,再贸然派人打探,却有些不合时宜。还是让老夫走一趟,会一会青城的高真吧。”
张清河心中大喜,按他的本意,其实也想让这御兽宗目前最强战力出手。但是鹤真君地位崇高,却不是他能够直接命令的。如果他自己主动请缨,却如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张清河连忙说道:“鹤真君慢走,青城局势不明,敌人实力如何也不清楚。可需小子派些人手协助真君?”
鹤真君大袖一挥,傲然的说道:“无妨,任他是何来历,老夫都不惧。就算金丹巅峰的真君前来,老夫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吗?你派的人手就是给老夫添乱而已,还是老夫自行前去即可。”
张清河心中了然,想道鹤真君的那件成名法宝,不由得笑道:“那就恭祝鹤真君旗开得胜了。”
鹤真君摆了摆手,昂首走出庭院,一闪身出现在半空中。他的身下,一只两米多高,翼展长达五米的灵鹤托着他,轻轻一震翅,便出现在百丈外,很快便飞远了。
张清河出神的望着天空,他的身后,一身白衣的沙溢恭敬而立。良久,张清河才收回目光,皱着眉头端起茶几上已经凉了的茶水,问道:“你觉得,是谁出手了呢?”
沙溢沉思道:“这个属下却不敢妄言,不过想来,无论是幻音门还是紫枫谷,对我宗贸然插手青州之事,恐怕都有不满。派一支部队插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清河却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七派行事自有分寸,这种一声不吭就将弟子斩杀殆尽的方式,却不是七派的手段,除非他想引起七派大战。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倒像是因实力不足,怕被人发现身份一样。”
沙溢惊疑的说道:“难道是青州本地的修真门派?会是谁呢?”他低语道。
张清河将脑海中关于青州的修真门派过了一遍,在神拳门的名字上定了格:这个青州唯二拥有金丹期修士的门派,离此也不远,且本身附属的修罗门,和御兽宗的关系也不是太好,此时却不是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
他摸着下巴想着,越想越有可能,不由心中一狠,暗暗想道:“如果被鹤真君查明,真是此宗动的手,那哪怕拼着被父亲责罚,我也要点齐三郡弟子,狠狠地给神拳门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七派名声在外,都是鲜血和白骨浇灌而成的。想要插手七派的纷争,凭他们还嫩了些!”
心中想着事,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音波震得连屋内的茶杯都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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