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鬼这东西,无非就两种,对人有害的鬼,和对人无害的鬼。”
又是一番玩闹过后,两人终于想起了【正事】,不……严格的说,若没有某个烟熏妆外加浑身是血的【掏粪妹子】时不时跑出来震你一下,时间说不定还要耽误得更久。
而此时,事务所老板,亚诺·顶你个肺……哦不,是亚诺·丁尼格菲尔,正向张志翔科普一些与超自然相关的知识。“鬼这种东西真的很有意思,车祸、跳楼、病逝、他杀,它们诞生的原因有很多,但往往离不开两种因素,死者生前的眷念,或者诅咒。”
“诅咒……。”
张志翔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按照小学生新华字典里的解释,意思就是用着恶毒的话语咒骂他人,但今晚发生的事,让张志翔重新审视了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
“是啊,诅咒;假设一下吧,如果你死亡的前一刻,看到杀死你的【敌人】还活得好好的,你会有什么样的情感?”
“什么样的情感……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想象啊?”
“那么我帮你回答吧,不甘、愤怒、疑惑、恨意……直到最后,所有情感都会糅合成一种,那就是【诅咒】。”
“说得好像你死过似的。”
“是吗?你这么想吗?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至于那个【敌人】,所指的对象也很广泛,人、非人、或者……虚无缥缈的命运?”
怎么说呢,大概是初次接触灵异,心态还未转换过来,张志翔完全不理解亚诺的意思,想要说些什么,却意外的开不了口。
“再美好的眷念也会变成最恶毒的诅咒,就像爱和恨往往只有一步之遥,这就是鬼有意思的地方了。”说到这里,亚诺对着张志翔邪邪一笑。“简直……就跟人类一样,你觉得呢?”
是是是,你不是人类,神经病已经被规划为人外种族了。
“我就明说了吧,就算你扯这些我也不懂,还不如做些更加实际点的事,比如……。”捂着额,指了指正在客串贞子爬电视的某女鬼,张志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看着办吧。
啊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完全对这类限制级真实惊悚场景免疫了呢。
“啊?你说它啊?”
拿起客厅某处的鸡毛掸子,亚诺就像熊孩子捅马蜂窝一样对着向他爬来的女鬼的脑袋捅了捅,明明没用什么力气,棍子部分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它的头颅。
“啪”的一声,血浆,脑汁,粘着肉块的毛发,迸溅四射。
将没反应过来的张志翔淋了一身,而亚诺,则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利索地躲进沙发后面。
……。
“看吧,简直就跟泡泡一样,超弱的有木有,对人完全无害嘛,顶到天也就小小的吓你个失(禁),大概。”探出头,亚诺对着脸色铁青一身煞气的交警队长笑道。
“你这混蛋……是故意的么?”张志翔发誓,如果自己死后会变成恶鬼,绝对是拜眼前这个神经病所赐。
幸好他所在的部队没有配给枪支,否则今晚这个房子说不定会多出一条命案。
“是呀。”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不这样的话你又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病友嘛。”
什么!!?难道只是想在住院治疗的期间有个人陪着?!这么纯良的目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TM就想将我逼成神经病吧!!?
这个心如恶魔一样的畜生。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张志翔重重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他要玩贪吃蛇好好冷静一下。
当真的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并一定必须要喊上几十个基佬将对方暴打一顿。
打心底的无视,不和对方说话,不去看对方做的一切,不关注对方的任何事……
张志翔此时就是这样,在他看来,和某只白毛每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神经的极限挑战。
张志翔没有发现,在他将全部精力集中在贪吃蛇小游戏里的时候,某只白毛嘴角扬起的得逞笑容。
☆
白炽灯照出的光辉,是血色,将房间映成一片鲜红。
房间内并没有音乐设施,但诡异恐怖的BGM依然奏响,恍若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死亡之音。
真的很难想象,这所充满了恐怖与阴冷的房间,会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大学生的卧室。
“说到底也就这种程度了,作为杂鱼,这么辛苦的营造气氛,就勉强送你一个安慰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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