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统领,你看这事是那些人干得吗?”
“哎呦王爷,您别这么客气,您叫我小沐就好在您面前我可不敢充什么统领啊!”
还是那潭碧波荡漾,还是那片远山飞凉,还是那片绿柳层层,可原来平平淡淡修养生息的人们却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红的兵甲,在寒冷的冬日好像一团团烈火烧得山水画面都有些恍然。
“你小子这马虎眼打得好啊!我问你这是不是梅花庄干得,你到给我卖起乖来了,怎么还怕我踢你的屁股?”
“王爷您就别在取笑奴才了,我这几年您应该清楚,一直尽全力追绞陈汉逆贼,这神秘的梅花庄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我没脸答复您啊!”
“雄鹰再犀利威猛也只有一双翅膀和杀人的利爪不是,奴才也是无能为力啊!”
燕王朱棣和锦衣卫大统领沐英一黑一白,两匹铁骑站在艺柳林村的残砖破瓦之下,一阵风吹来好像隐约听见悲戚的声音,远处的柳林中大大小小的坟冢似乎在诉说着不甘与委屈。
朱棣一双英目扫过这片死寂的村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王爷您放心,现在逆贼已经灭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奴才就把重手放在这朵神秘的梅花上,以我的能力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的。”
“那就辛苦沐大人了,希望你这只雄鹰再一次锁住猎物,为父皇和大明建功立业。”
“草原上还有一群饿狼在虎视眈眈得盯着。经过郡主之事,他们那两只鹰的内斗已经公开了,我得即刻返回去,燕云之地没有我是不行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黑色的身影勒马就要离去,一旁沐英恭恭敬敬得行礼,目送着燕王殿下离去,眼里充满了崇拜和尊敬。
“沐大人,我劝你也早点离开,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隔着五里地我已经闻着那老实知府和糊涂县令的味儿了,你不怕麻烦?哈哈!”
燕王一骑绝尘随风而去,留下一抹诡异的白影和团团烈火。
“恭送燕王殿下!”
沐英会心的笑了笑,回头冲着远方的烟尘迎了过去,那是泉州知府和五山县令的队伍,他和燕王都把地界查勘完了,这些笨蛋书生才赶到。
“大掌柜,我们不等二爷回来打声招呼再走?”
“不等了,该报的案我也报了,这是个是非之地,我们不宜久留,老黄我们今晚连夜赶路。”
“掌柜的,那这女子?”
一张朴素的木塌,孟娘昏睡在上面,嘴里好像嘟嘟囔囔说着胡话。
“唉!她是个可怜的人,带上她一起走吧。”
吴刚做事滴水不漏,他背着孟娘回到了县城,把她安顿在客栈里,自己一个人来到县衙把在柳林村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县令吴俊吓得差一点尿了,一时间慌了心神。还是吴掌柜点拨他,让他逐级尽快上报,先派人把柳林村控制住。这才有了惨剧直达天听,引得沐英和朱棣前来调查。
夜晚降临,一行人行色匆匆出了五山县向北而去,那是京城的方向。与此同时,和这个队伍擦肩而过得有两个人,他们乔装打扮一番,趁着黑夜向南走去,那是赵季和廖忠。
从今以后,他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这几个人本不该认识,可却阴错阳差的相遇了,完全是因为一个关键的钥匙,那个命运多舛的小姑娘永乐。
短暂的分别似乎并不是结束,命运的红线已经羁绊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而在这夜色中,那把关键的钥匙,此刻正坐在船舱的一角,在黑夜中行往下一站忐忑的彼岸。
永乐抱着双膝,正在大口啃着一块又硬又冷的窝窝头,黑瞳瞳的眼眸正在和一群大眼小眼对视着,僵持不下。
“喂,被你们这样的看着,我怎么吃得下去啊!”
嘴里嘟囔着,可窝头却在逐渐变小,虽然又硬又冷,可永乐依旧觉得它香甜可口,因为她实在是太饿了,好像自打来到这个幼小的身体里之后,从来就没有吃饱过。
“嘿?你这丫头,害得我们跟你哭了半天,现在你是活过来了,刚才你在那挺尸的时候我们可是照顾你半天呢。”
洛姐发话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客气,甚至有些责备,也不是她有多强势,只是这些天在这群可怜的丫头里充当领导习惯了。永乐瞪着大眼睛,东看看,西瞧瞧,完全无视了洛姐的话语,气氛瞬间就尴尬了。
“那个,有水吗?吃干了,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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