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邢虎单刀直入的一问,竟然让这个死里逃生的食材痛哭起来。永乐和邢虎都很知趣,谁也没有打断李恪的哭泣,这个时候发泄很重要。
永乐的小鼻子也被李恪哭得酸酸的,自从进入这丫头的身体里,她感觉自己的泪点变低了,几乎不怎么哭的她,眼泪就像免费赠送的一样。
哇,永乐也被李恪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开始裂开小嘴嚎啕大哭起来。邢虎非常无奈得注视着这两个哭鼻子的人,永乐一个孩子哭哭也就算了,可这刚才还赤身裸体的男子,坐在这嚎啕大哭,这画面真是够丢人的。
不过邢虎也没有打断他们,就是默默地在一旁听着,看着,等着。半柱迷迭香,悲伤渐抚平。李恪哭过了,心情也平稳了,脑子里的空灵也回归本位。他渐渐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自己实在是太年轻,中了那毒妇江翠花的毒计。
“兄台,请问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
李恪的提问让一旁抽泣的永乐也停止了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李恪。
“这是雨花巷的杂役房,专门干苦活累活的地方,你昏迷多久我不清楚,总之你被抬到我这已经快一天了吧。”
邢虎也仔细打量着李恪,后者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不在那么鲜红醒目,倒是显出一种粉嫩的颜色,在暗黄的烛光下衬托初中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李恪人长得并不帅气,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但是他身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老实巴交,给人感觉就是一百个放心那种,特别是异性,看着李恪憨厚的模样,心底里会自发觉得这个男子可爱善良。
云螺就是看中了他的为人,简简单单只对她一个人好,没有权力的欲望和金钱的渴望。
“我应该是中了歹人的毒计,才会落难至此,可是为什么我会大难不死?”
永乐和邢虎也想问同样一个问题,可却被李恪自己说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疑问都逐渐搞清楚了,李恪简单得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遭遇,特别含蓄的说出了自己和云螺的关系。
邢虎听得直皱眉,因为他心里清楚为什么李恪会惨遭毒手了,他是粘上了一个不该粘的人。
“邢大哥,这个云螺是谁啊!听上去好棒的样子,你看把这位李兄弄得差一点死于非命。”
永乐不合时宜得提问,遭来了邢虎吹胡子瞪眼。
“鬼丫头,说话阴阳怪气的。永乐我告诉你我们惹上大麻烦了。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你遭遇了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要不是幸运碰见了我,早就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菜了。”
邢虎的话让一直嘻嘻哈哈的永乐沉默了,自从她苏醒以来一直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好不容易在柳林村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可惜好景不长,一场荒唐的闹剧让她成了人们眼中的瘟神,成了柳林村村民的众矢之的。
沉潭的那一刻仿佛就在昨天,冰冷刺骨的湖水和瑟瑟发抖的傻根只要她眼一合上就浮现在面前。可是路还得往前走,毕竟太阳明天一样会照常升起。
“邢大哥,我知道错了。能遇见你是我永乐的福分,可眼前要怎么办?这李兄我们要如何处置?”
李恪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一个不大点的娃娃管一位中年汉子叫大哥,这凌乱的辈分有点让他犯迷糊。而且这个小姑娘还和自己称兄道弟,颇有些小大人的感觉,让他不免多看了永乐几眼。
“二位恩人,我能感觉到你们是好人,求你们千万不要杀我,我李恪从此以后离开雨花巷再也不会踏足心里一步。”
李恪看见邢虎的脸上阴晴不定,再一看永乐的表情也有些苦恼,生怕他们俩再活活把他给弄死,因此先服了软,毕竟此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李公子你多虑了,我邢虎在这杂役房混口饭吃,虽说是个见不得光的勾当,可也是有底线的。我只碰死的,不动活的。你和云螺的事我管不着,也管不了,可眼下你要是不消失的确不好办。”
邢虎的话让李恪既安心又不安心,这个粗狂的汉子应该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可他脸上的表情又让李恪的心悬了起来。
“邢大哥,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李公子啊,他追求爱情本来就没有错,更不至于受死,既然毒药没毒死他,就说明天不绝他,我们不能犯大不韪,逆天行事啊!”
关键时刻,小天使一样的永乐发话了,小小年纪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你个小妮子,毛还没长齐懂得什么叫爱情?”
“嘁,我不懂爱情,那你总应该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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