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实不相瞒你的样貌很好看,这额头也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福相。”
噗通,永乐差一点没给李恪跪下,多年不见来相认,不是多年未见相相面,这怎么一到关键时刻永乐就有一种被老天爷耍着玩的感觉。
洛凌和胖花像风一样消失在这小馆中,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这幽暗的森林中左突右撞,可到最后落个偷师的小贼名号,好不容易看见个老熟人以为可以沉冤得雪,哪知对方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永乐急得汗都下来了,迫切地望着李恪可惜后者像块石头一般就是想不起来。
“哎呀,李公子,你忘了十年前在雨花巷,你差一点被邢虎大哥给解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的小命就没了!”
一语既出厨房里一下子变得安安静静,这个长得甜美像朵鲜花一样的姑娘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再看李恪瞪着眼睛愣得不能再愣,明显还是没有记忆起来什么。
这下轮到永乐愣了,虽然时隔多年,可李恪的长相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在那个阴森恐怖的地下室他可是把永乐和邢虎吓个半死,魂儿都快脱壳而去了。
这位面容憔悴,脸色惨白的男子,虽然岁月的痕迹已经悄然无声地展现在脸庞上,可他绝对是当年那个差一点被邢虎庖丁解人的李恪啊。
唰,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突然亮在永乐手中,众学徒吓得纷纷后退,不知道这小妮子要犯什么混。
“李公子你看好了,你忘了我和邢大哥是干什么的了吗?”
话音刚落永乐小手一挥,顿时银光闪闪,一片片刀花开在手掌心,春秋一去鲁班泪,不及战国墨子机。明皇盛世梨园下,遥看成汤八百年。
永乐虽久不握刀,但打小训练的刀功底子还在,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见菜板上的这条白花大鱼瞬间就被永乐肢解得错落有致,规规矩矩地分成鱼肉,鱼骨和鱼皮。
这一出精彩的大戏不仅把众学徒都看傻了,就连被尊为大师的李恪也傻了,怎得刀功比他都好,而且还是个小丫头,怎能不叫人惊奇。
只见李恪直直盯着永乐半天,眼神由平静到波澜,由淡定到激动,永乐如释重负这下李公子终于想起自己来了。
“你们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们自己,惭愧不惭愧。人家姑娘家家,年纪轻轻,刀功如此过硬,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你们那差远了!大家鼓掌!”
李恪话音刚落,有几个学徒就忍不住鼓起掌来,因为这小丫头的手法真叫一个又快又稳,刀功是厨师成才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他们真有点自叹不如。
掌声越来越热烈,在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永乐已经彻底凌乱在风中,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我无语了!这李公子不是老天爷派来玩儿我的吧?这浑身是嘴也抵挡不了人家神仙后悔,我还是净手去吧。”
永乐失望地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放下菜刀转身就要走,几个没鼓掌的学徒一下子就把她拦住了。
“你们别鼓掌了,李师您老到底认不认识她?”
李恪没有说话,迷茫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你个鬼精的丫头,戏演得真像,我们差一点就信了。李师根本不认识你,而你还敢说你不是来偷师的?要不是火行的人谁会有这么好的刀功?你是楚香阁的奸细吧!”
永乐已经绝望了,懒得答辩,爱说什么就什么吧。可众人一直围着不让她走,她的顿时生起一股无名邪火。
“你们让开!”
听闻永乐的话,几个学徒不仅没让反而越围越紧,一股要把她绳之以法的架势。
“我警告你们别惹我,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呦呵,小妮子人不大脾气还不小,你生气能怎么样?我今天就看看能有什么后果。”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几个学徒面色不善的看着永乐,按他们的想法,从刚才发现这丫头之后他们就像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今儿这事没完。李恪一言不发,刚才永乐那一连串快速细腻的刀法让他有些失神。
“好,是你们逼我的,横竖我也是个被人追杀的命,今天宝宝跟你们拼了!”
永乐见走也走不了,加之最近这些时日真是祸不单行,没有一件顺利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郁闷到最后来个大爆发。俗话说得好,横得怕愣得,愣得怕不要命得。
永乐转身就把菜刀握在手中,银光一闪就横在自己胸前,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由内而外的爆发出来。
“我看今天谁敢拦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全给我躲开!”
银花手中开,刀影重重落,别看永乐小小身板,一刀在手马上气质就不一样了,一条血路还真就被她杀出来,二话不说小姑娘就往外冲。
“兄弟们操家伙,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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