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羽万万没想到,找他拼命的不是李香君,而是那个十分不起眼的臭丫头。而且张口闭口阴阳人,正说到他的软肋之上,爹爹从小就一直气他没有男人气概,为此他没少受责骂,而他也一直想表现自己,争取能取得爹爹的认可,但是人一旦走上极端,就很难在回头。
“你,你敢骂我?”
永乐指着鼻子骂他是阴阳人,还好那边都在看烟花没人注意这里,否则自己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骂你?骂你是轻的,不就抢个破龙珠,你至于要对我痛下杀手吗?我招你惹你啦!你这个混蛋王八二椅子!”
永乐也是心中怒火中烧,一时间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脏话一股脑洒向蓝灵羽,后者听罢整个人都不好了。堂堂平西侯府小侯爷被一个小虾米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真是神来之笔。
一时间蓝灵羽气得直抖,今天他也是倒霉,一是想在鸳鸯面前装正经没有成功,二本想激怒李香君好一解当年拒绝之恨,三是想在众人面前夺取龙珠,好好出一番风头。
可谁知道最后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抢了风头,最可气的是此刻她还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简直匪夷所思。
“好你个臭丫头,想死你就说一声,本侯爷就成全你!”
蓝灵羽有点恼羞成怒,刚要上前就被一道肥厚的身影拦住。
“公子,此等刍狗还需你亲自动手?让我替你教训她。”
蓝笑天兔死狐悲,宋平这个多年的老对手就这么去了,一时心里百感交集,忽见这个毛愣愣的小斯居然指着公子的鼻子开骂,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小侯爷什么人他心里门清,那就是一条浑身上下带着剧毒的蝮蛇,轻易不出手,只要出手必须见血封喉。他相信小侯爷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楚香阁下狠手,他还没有那个胆子,一定是平西侯背后交代了些什么。
这如意坊中的势力他都心知肚明,他们背后是平西侯府,松竹馆背后是燕王,可就是这楚香阁一直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虽然那四公子经常出没这里,但他心里清楚这楚香阁背后一定不那么简单。
十年前泉州雨花巷那场惨剧江湖中也有风闻,他也怀疑这楚香阁背后是梅花。可这么些年相互试探,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看来这回老侯爷是想借着儿子的手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了。
想到这里,他肥眼一瞪对面的永乐,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小侯爷要杀她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作死就不会死,也只有他出手才能免了她丢掉性命。
“敢骂我们家公子,看打!”
蓝笑天说话间一个猛冲,像一只受惊的野猪一样直直冲向永乐,吓得后者嘴巴张成了圆形。
“我的妈呀,猪真飞起来了!我命休已!”
永乐眼睛一闭,站在那里等死,她明白此刻就是想跑也跑不了,黄泉路上不寂寞,还有一根麻杆在前面等她。
砰!一声惊雷动,引得无数罡风。永乐只感觉到大地颤动,好像一座大山从天而降,落到她的面前。一道身影似高山,不知从哪里飞来,正好与蓝胖子来了个硬碰硬,震得大地飞沙,吸引得一些人的目光从烟花满天的夜空转到了这里。
“永乐别怕!我来晚了!我在这谁也伤不到你!”
赵靖忠被吴大人外派出趟差,小伙子紧赶慢赶于十日后到了泉州,接上了大人的两位夫人,又一路顺水推舟火急火燎地将这家眷护送到了提邢衙门府。吴俊想着赵靖忠一路辛苦,本想开顿家酒犒劳一下他,可眨眼间的功夫这小子就没影了。
“也是,我这妻儿满堂团聚,人家年轻人可是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呢。”
靖忠一时没有耽搁,几乎是飞奔到了竹林小屋,可满院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这下他可着急死了。左等右等也不见永乐人影,便又一路没头没脑地冲向诚意堂,可等着他的又是个闭门羹。
他几乎快急疯了,整个人像只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最后他想起了平安镖局,连忙去打听。可永乐没见到,倒是引了个狗皮膏药。郭月红这阵子在家里看谁都不顺眼,见着人就想打,全都是那乐公子惹得祸。
赵靖忠急得也没说清楚,两个人就一路冲上了大街,寻了一天最后无奈只好回到竹林小屋干等。李恪不喜热闹,做完了差事回到小屋与他们两人撞个正着。
“这不是小兄弟吗?你去哪儿了?乐儿姑娘等你都要急死了!”
“李大叔,永乐呢?”
李恪看见赵靖忠的到来也很吃惊,这位小兄弟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来迟一步。他也乐得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指给靖忠一条明路,哪成想他忽然看见靖忠身后也站着一位火红的姑娘,不由得误会一场。
“年轻人这样可不好,吃着锅里还看着碗里,一点儿都不像我那么专一。嗯?我专一?我跟谁专一来着?”
“李大叔,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永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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