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派去大梁宫廷的那个信差终于回来了,李必听了三次他的禀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王伟的计策是对的,自己终于看清了原来大梁的皇帝是这样一个人。
“王爷,现在还为时未晚,这河南三州马上就是南楚的了,不如王爷向陛下上书,自请为南豫州牧,咱们不如就在寿阳先安顿下来,以图大志。”
“寿阳。”李必沉思道,“你说的没错,此事非同小可,还需徐徐图之。”
梁帝看到李必自请为南豫州牧的奏折后十分高兴,同意了李必的请求,甚至还好生安抚,他突然觉得不能够将李必送还给南楚,至少李必还算乖巧,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骄横跋扈,而且李必手上又有十万河南军,也要防止这十万人哗变。
梁历景运十五年春,大梁皇帝萧简以言焱为使,带着河南三州的地图,前往南楚都城潭州,南楚重新控制了河南三州,并将萧渊明放还大梁。
悬镜司的密谈夏江等几人,随着李必的军队前往寿阳,并且将最新的情报,通过快马送到了悬镜司,悬镜司赫连勃惊觉情况不对,于是连夜进宫求见萧简。
“陛下,听说李必一到寿阳,就废除了原本大梁指定的各类赋税和田租,百姓对他这个南豫州牧是爱戴有加啊,臣担心,万一李必起兵谋反,只怕寿阳的那些老百姓,也会跟着他们的李大人一起揭竿而起,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诶,赫连首尊言重了,李必此举也是为大梁得一些民心,毕竟打出来的都是大梁的旗号,那些受了恩惠的老百姓,也是大梁的子民。再说了,李必是什么人?说句诛心之论,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好不容易得到朕的收留,他有何可反?大渝容不下他,南楚也容不下他,若是他反了大梁,难道他想成为无人敢收留的流民叛军吗?”
“悬镜司,向来不问朝局,只是将知道的情况汇报给陛下,至于最终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圣裁,还有一事,还请陛下定夺!”
梁帝问道,“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说什么定夺不定夺?”
“这是悬镜司的少掌使在蕲州查到的永王赈灾的情况,请陛下圣目御览。”
梁帝不过看了几页,便气的将奏折扔在地上,“这个逆子,难道他就是这么赈灾的吗?朕是接到了蕲州送来的,关于灾民暴乱的奏报,奏折上说,不过是几个灾民借机闹事,原来还跟朕派去的这个负责赈灾的王爷有关,来人,召永王进宫!”
太监说道,“陛下,已经快子时了,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给朕召永王进宫,有些事,朕要连夜问个明白。”
萧昭誉进了宫,看到悬镜司的赫连勃也在宫中,只是来不及细问,只能够下跪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连夜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永王殿下,这是悬镜司在蕲州查到的线报,殿下还是先看看吧!”
“赫连首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朕是皇子,又是陛下钦封的七珠亲王,首尊大人居然派人调查我?”永王怒道。
“你先别说废话,看看这份奏报再说!”梁帝说道。
萧昭誉打开那封奏报仔细阅读着,读了一半后,跪地喊道,“父皇,冤枉啊,儿臣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儿臣当日领父皇圣旨,带着钱粮去蕲州赈灾,谁知蕲州的刁民们贪得无厌,居然……居然开始暴乱,既然是暴乱,儿臣难免要做些手段,就这么打死了几个人,不知今日首尊大人从哪里得来这么一份奏报,居然给儿臣戴上一个贪污赈灾款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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