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李傕和郭汜,皱了皱眉头:“你们追随董卓多年,这些西凉兵也一直都由你二人统帅,我并不放心,所以,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二人对视一眼,李傕道:“大人,我兄弟二人自幼娴熟弓马,我们可以训练出精锐的铁骑,助大人横扫天下”
“董卓兵马钱粮的部署,我们了如指掌”
“西凉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多,独孤明却都只是摇摇头。
看着两人面如死灰,独孤明笑了笑,缓缓说道:“如果你们真心投诚,潼关,湖县,陕县,弘农,两天之内,我要它们归入龙城所属,不过你们只能带走两百西凉骑兵”,顿了顿:“你们最好不要滥杀百姓,不然可是会后悔的,去吧”
李傕,郭汜如蒙大赦,抱拳退下了。
宇文暮看着两人离去,疑惑道:“七公子,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他们如果逃回长安,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独孤明听了,正要解释,却发现王越立在一旁微笑不语,于是来了兴趣:“王前辈,你可否为暮兄弟解惑?”
“末将遵命”,王越抱拳应命,转向宇文暮道:“暮公子,此二人离去或投其他诸侯,或隐姓埋名,或听命拿下四城,但决计不会回到董卓身边”
宇文暮愈发糊涂:“为何?”
“董卓给了他们五万大军,现如今只剩两百骑,岂敢回去,再者,此战不日就会传扬开来,以董卓多疑的性格,他们如果回长安,是断然没有生路的”,王越接着道。
“多谢前辈指点”,宇文暮听了,如梦方醒,谢道。
宇文朝在一旁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弟弟,连连摇头,独孤明却是对王越刮目相看,原以为只是个武夫,想不到思维这么活络。
“师兄,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貂蝉见机插话。
独孤明转过身,看着貂蝉,微笑道:“师妹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伤口愈合的这么快”,说着,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右肩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完全不像是刚刚受的伤。
“独孤,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现在的剑法,又有仙舞在手,这么一会功夫,怎么会受伤”,宇文离来到身侧,低声问道。
看了眼貂蝉,第一次杀人总不是那么容易,呕了好一会的她脸色苍白如纸,有些犹豫要不要隐瞒,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我故意让他刺中的”,话一落下,众人都有些呆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兄你...”,貂蝉用力抿着嘴唇,双眼有些湿润,流露出伤心,自责,气恼,难以言尽,终于忍不住,转身跑向远处。
独孤明叹了口气:“你们先回龙城吧,那些投降的西凉军打散安排到各军中”,说罢,翻身上马,朝着貂蝉的方向缓缓而去。
众人看着那两个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笑意。
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借着月光欢快的奔向黄河母亲的怀抱。
兴许是累了,毕竟还没有步入浮沉境的貂蝉在溪畔寻了片净处坐下,双手圈着膝盖托着下巴,怔怔望着眼前泛起的粼粼波光。
独孤明下了马,缓步来到她身侧坐下,如果他是胖子,也许还能用琴声来宽慰下身旁这个女孩儿的心,可惜他并没有任何类似的才能,至于偷几首诗词来吟诵,那却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正在做的,仅仅是坐在她的身边,帮着驱散些她心中的寒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皎白的月无声无息的蒙上了一层乌沙,瞥了一眼貂蝉身上的粉紫纱裙,取出一块胖子的糕点,递了过去,柔声道:“师妹,吃些东西暖暖身子,天转凉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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