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一道声音带着些许埋怨响起,回荡在整个大殿,声音的主人更是来回踏着步,刚坐下,却又立马站起来,显得焦躁不安。
龙椅上的小皇帝身子偏了偏,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稍稍远离危险一般。
满朝文武各怀心思,忠心于董卓的自然是惴惴不安,而心怀汉室的大臣们,则要复杂得多,因为如果董卓获胜,结果自不多提,可如果是龙城攻下了长安,等着自己和皇上的又会是什么下场呢,毕竟龙城的所作所为早已表明了立场,他们是断断不可能扶助汉室的。
李儒自然是听出了董卓言语中的不善,却也无力辩驳,毕竟也可以说是自己当初的献策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思踌片刻,缓缓道:“相国,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固守待援,见机行事了,半个时辰前我已派出飞骑前去召回吕布大军,现下长安城还有两万兵马,据探子回报,龙城此番前来尽数是骑兵,想来他们以为我们会和他们野战,竟然连攻城器械都没准备,我到要看看,他们的骑兵要怎么跃过这城墙”
董卓刚要回话,只见门外阔步走进一披着灰色大氅腰配宝剑的将领,到了近前,单膝跪倒,抱拳道:“禀相国,龙城兵马已至东城门外,铺展开了阵势,两万枪骑兵在前,三万弓骑兵在后,无论是将士还是马匹,都包裹在铠甲之中,眼下还有一个将军在城下叩关”
李儒见董卓犹豫不定,轻叹道:“相国,我们还是先上城墙看看敌军形势吧”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斜眼看了李儒一眼,董卓迟疑点头道,又吩咐道:“摆驾东城门”
内侍应了声,退下准备去了。
董卓和李儒到得东城门,举目望去,心下也很是震撼,数万骑兵尽皆裹在印着寒光的金属铠甲之中,尤其是前阵两万枪骑兵,相比那些弓骑兵,竟然连面部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在眼口鼻处开了口子,马腿的前侧也绑着护腿,细细看下来,竟然只有马肚子和马腿的后侧没有被保护起来。
震惊归震惊,董卓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困惑:“这是什么,咱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骑兵,他们装备这么多铠甲,马能奔上几里地?更不用提作战了,只怕还没打就把自己给累趴下了”
李儒紧皱着眉头:“话虽如此,可据报龙城此次来犯,只在华阴歇息过小半日,之后百余里奔袭不曾停下,可他们现在…可不像是兵困马乏的样子啊”
城上众人压抑,可城下的人却不来管你,已经开始叫嚷了:“上面的人听着,俺乃龙城神策禁卫,典韦,可敢与我一战,如果没有,就速速开城献降”
董卓等人面面相觑,听着那傻大个报着从来没有听过的官衔,不知该作何反应。
“相国,我们是否先派一将出战,以涨我军士气?”李儒在一旁建议道。
“好”,董卓应了,转头道:“樊稠,你下去会会他,可不许丢了咱家的脸面”
一中年将领抱拳领命:“相国放心,我必斩下此人头颅献于相国”提着把尖刀便下了楼。
策马来到城关前,见典韦只身立在身前,除了身上甲胄和双手大戟外,竟连马匹都没有,不由得嘲讽道:“你家主公竟然连匹马都不给你,看来你的什么神策禁卫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官职吧”
“放屁,俺主公说了,神策禁卫乃是正一品,位比三公,你自个儿没见识就别瞎说”,典韦大叫道。
樊稠听了,也不答话,脸上的轻蔑之意更重,提刀纵马而来。
看见对面要干架了,典韦立马进入了状态,身子一蹲,紧紧盯着迎面冲来的人马。
近了,樊稠侧着身子向着典韦当头劈下,仿佛都能看见这黝黑汉子被自己劈成两半的场景。
然而现实总和预期有所出入,典韦左手的大戟一撑,格开了劈面而来的大尖刀,右手将戟横向一穿,樊稠就被挡下了马。
樊稠在地上几个翻滚后,刚喘了口气,缓过胸口的疼痛,就看见你典韦的大戟已经到了近前,连连招架,一退再退,便进了护城河。
“恶来,动手!”独孤明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典韦脸露狰狞,像是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般,用力挥下。
樊稠举手再挡,却是直接撕裂了虎口,大尖刀折了刀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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