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祠堂很开阔,虽然已经存在了多年,但是并没有那种阴森的感觉。墙上就供着两个皇帝的画像,并没有其他的牌位什么的。案桌上点了长明灯,摆了五色瓜果,案前就摆了几张蒲团,再无他物。
长平走进去,拿了个苹果盘腿坐在蒲团上,想着事情。昨天自己都还和老爹没大没小的玩笑,今天怎么就动真格的了。安亲王府有别人的眼线,这是肯定的,但是爹想传个什么样的消息出去呢?这个消息要传给谁?目的呢?
昨天郯嬷嬷在门外可是给老爹说的郡主和郡马打架,而且音量还不小,这是为啥?娘虽然在外人眼里过于娇弱无用了些,可是这种该封口的的事情绝对不会错漏,可是昨天仅仅是让人闭嘴而已。长平狠狠地咬了口苹果,抬头看着墙上两幅画像。一看就是姬家的种,胆子都不小嘛。一个敢裂土封王,一个敢做梦天下一统。
可惜先皇,哦,该叫祖父,皇祖父他老人家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通病,广纳后宫,却又平衡无能,自己还没干掉南浩,就死在美人儿身上了。好在皇伯伯这人比较靠谱,奈何接手就是烂摊子,这十几年的努力,虽然也算得上吏治清平,可是离海晏河清还远着呢。
唔,好甜。他大爷的,谁敢让她活得不痛快,她就把天下搅浑,大家都不痛快吧!
“啪!”
长平怒了“老爹!怎么能打脑袋呢,笨了你养啊!”
“傻丫头,老爹都养了你十九年了!”你敢不让本王养就敲断你的腿!“苹果好吃啥?!”
“好吃,好吃!”长平把她爹拉到蒲团上坐下,自己找了个最佳位置靠了。
“快快快,我都闻到酥油点心的味道了,快饿死了。”
“你个口没遮拦的坏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不是真的想让老爹给你请教养嬷嬷吧?!”王爷又赏了她一个脑瓜崩,才慢吞吞的把食盒摆出来。
“老爹,给!”长平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块递到她爹嘴边,被她爹瞪了一眼“嘿嘿,不干不净,吃了不生毛病!”
“这些话都是从乡下学来的吧,就知道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王爷还是很赏脸的吃了,但是一再强调“下不为例”。
长平嘿嘿傻笑,肯定又是听过就忘了。
“老爹,这次又是为啥事儿啊?!”
“还不是因为你老爹我太专一了呗!”安亲王在女儿面前哪还有什么威严的形象,完全就是二十四孝好老爹“你想哈,我夫人只有你娘一个,又只得你这么个独苗苗,而有藩地的王爷又只有我一个,有人眼红了啊。唉,错就错在我是个痴情种啊!”王爷拿了酒杯给自己倒上,语气拽得欠揍。
“是是是,我老爹是痴情种,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你简直让天下男人无言以对,又让天下女人集体犯罪!”长平抢过酒壶仰着脖子猛喝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口气“活着真他么的受罪!老爹,你能让那么多人受罪,能不能不让你女儿受累啊!”干嘛要连坐啊?
“傻丫头,才喝就醉了啊,说胡话了吧!咱们要荣辱与共,要笑到最后!”王爷扔了酒杯,揭开另一壶酒也大口喝了起来“这烈酒确实要这样喝才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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