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零早早起来,穿着一身轻便衣服去乐坊学舞。元香说她心不在焉,这日不适合学舞,让她定下心了再来。姜零既想着快点学好,又想着待会得空了怎么找惠阳王要去疤痕的药,自然无法安心。她深呼吸,先解决一件是一件,于是完全没在意脚夫的心理活动,又乘着轿子去了惠阳王府。
等人通禀的时候,姜零在心里盘算一会怎么开口。
待进了厅里,瞧见惠阳王,姜零先前想好的话又梗在了肚子里。她把目光移开不看他,才发现这屋子是西侧厅,也就是被她放过火的屋子。毯子已换了新的,四周陈设依然如旧。姜零心想怎么来了这间屋子,难不成是看不起她?
“今日又有什么事?为何不说话?”
姜零如实说:“我想跟你要些去疤痕的药。”
惠阳王看着她,道:“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会开这个口,不过,你就不能说的再委婉点?倒像本王欠了你的一样。”
“再委婉点?”姜零想了想,又说,“王爷,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你刚才都说了目的,再说这句话还有用吗?”
“王爷,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答应,”惠阳王说,“今日继续算算旧账,你对这屋子还有印象吧,那日你毁坏的云纹灯以及地毯,加上你的药膏,全部算在你的账上。”
姜零怒道:“好,算上吧,你只要告诉我一个最终结果。”
“就算二百两金子吧。”
趁火打劫!姜零压不住怒火:“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王爷!”
“那你的药膏,还要不要了?”
“自然要。”姜零瞪了他一眼,“我会还你钱的,你还有什么帐最好一次算清!”
“目前没有了。”惠阳王起身,走近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瓶子,递给她,“拿着吧,一日两次,别忘了。”
“要用多久才能好?”
“本王不大清楚,许是等这一瓶用完就好了。”
这就是句废话,全部抹一遍的话,一天就用完。
“谢谢。”姜零心里踏实了些,“若是用完了,还可以来要吗?”
“本王尽量吧……”惠阳王似乎有些为难。
“是不是很贵重?”
“这个并非是买来的,而是阿南从家乡带来的,本王朝她要,她自然会给,只是要的次数多了,本王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阿南是谁?”
“本王的夫人。”他说这话时,有意瞧了瞧她的神情。
姜零心里没来由的酸了一下:“应该是够了,我会牢记王爷的恩情,不会再轻易来叨扰你了。”
“无碍,姜零,听人说你同殿下发脾气,以至于公侯府也受了牵连。若是今后有人为难你,就告诉本王。”
这算是自告奋勇做靠山吗?那他本性还算善良。
姜零笑道:“谢王爷。”
惠阳王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触她,又被理智压迫,把手背到了身后。
“我该回去了。”
惠阳王点了点头。
“告辞。”姜零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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