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姜零揉了揉眼睛,“是我自作自受。”
“别哭了,本王最厌烦女子哭。”
“那你厌烦的事,我大多都做到了。”姜零转过身,朝屋里走去,想看看拥白有什么收获。
拥白点着一支蜡烛,在一片黑的屋子中翻看每具尸体,姜零扶着门看他,不敢出声。她见过尸体,但从未见过这么多,并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拥白得了结论,把蜡烛放回烛台,经过她时,说:“中毒而死。”
这么说,若非有人就来过,那就是姜零差人买的蒙汗药成了毒药,她们是被她害死的。
门外靖王爷同拥白商量着什么,之后拥白又带来几个侍卫,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几个人一直忙到大半夜,天色黑到一点光也没有,靖王爷没让人点灯,怕惊扰了公侯大人。姜零瑟缩着身子靠在墙角,昏昏沉沉不知是不是睡了过去,噩梦与现实让她分不清。
拥白忙完后看到她靠在门外,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怕她着凉,就想叫醒她:“姑娘。”推了几下见她没醒,探了探她的额头,才知她发烧了。
“王爷,姑娘病了。”
“这妮子,真会折腾人。”靖王爷无奈道。
第二日姜零醒来,已是午后,身上酸疼不已,四肢舒展不开,头痛,视线模糊,这是熟悉的发烧感觉。她看着四周,隐约觉得不像自己的房间。但她此刻的大脑,都被绝望占据了。还未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无缘无故害死了五个人,那五个人,明明上午还同她客客气气,一口一个陈小姐,天一黑却死去了。
死,是一个很生硬的词,所有的事物,掺和上死这个字,就会让她很忌讳。
她还未从昨夜的事件中彻底走出来,现在再来回想那件事,突然觉得五个模糊不清的狰狞面孔无法挥去,仍在谴责着她。
回想的这一会,进来了一个着杏红衣衫的女婢,她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姑娘,喝药吧,幸好你醒了过来,不然又要……”她止住了嘴,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
姜零没意识到她的变化,只虚弱着问:“这是哪里?”
“这是靖昭王府,昨日你发烧了,是拥白大人把你背回来的。”
姜零最怕别人提起昨夜的事,心里苦闷异常。虽说有王爷帮她处理那些尸体,但她本着现代的法律教诲,总觉得自己是在逃的嫌犯。况且现在当责备她的不只是那五个已死的幽魂,还有元香她们。
“替我谢谢王爷和大人,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姜零忍着头痛坐了起来。
“别动,”女婢连忙放下碗,馋住姜零,说,“病好了才能动,这是王爷下的口谕。”
“他又不在,你怕什么,你就说是我要走。如今我已是孑然一身,多一两个人怪罪我也没什么。”
女婢按住她的肩膀:“王爷就在门口。”
在门口?在玩角色扮演装侍卫?姜零看向门口,门是关着的,她看不到外面。
“姑娘不信我?”女婢慢慢走向门口,重新打开了门,边施礼边道了一声,“王爷,姑娘醒了。”
“好,吃药了吗?”果真是靖王爷的声音。
“还不曾,姑娘闹着要走呢。”
这就开始打小报告了!姜零瞪了那女婢的背影一眼,紧接着靖王爷就走了进来,还不曾收回眼神,被靖王爷看了个清楚,姜零尴尬的转过脸去。
“看来你的病是好了,刚醒过来就如此有精神。”
“拥白呢?我要跟他说句谢谢,说完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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