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大皇子留在马车内,驾着马车往二皇子的方向而去,他们要做的就是掩护白苒他们安全离开。
花河高度戒备地护在白苒身前,看着马车内的皇上和大皇子被二皇子抓住,那些想要保护他们的御林军都命丧贼人之手,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白苒眉头紧蹙。
现在皇宫已被二皇子的人马团团围住,无法突围出去,白苒和花河被逼到后山的水潭,眼见二皇子的人马要追上来了,白苒见水潭中的溪水都在流动,猜想水底肯定有出路。
突然一支毒箭射向白苒,花河本能的抱着白苒就地连续几个翻滚,花河稳住两人的身躯看着尘土飞扬的前方,嘶喊道:“主子,我们没有退路了。”
白苒低声在花河耳边道:“我们先跳入水潭,下面应该有通往外面的通道。”
被那支毒箭射中的花河强忍住喉头涌上的一口腥血,脸色阴沉如霜,水潭深不见底,他抱着白苒纵身跃入水潭。
潭水幽暗的深不见底,偶尔黑色的游鱼游过,背脊上反射出粼粼波光,那是连阳光都照射不到的深处。
冰冷刺骨的寒水浸透了白苒的衣衫,好在她会游泳,可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花河在保护她的时候已经中箭,花河伤口的鲜血混合着潭水,融为一体,散播开来。
当白苒在水中回过头来才发觉,花河像失去了重量般慢慢沉入了水底,刺骨的寒冷已经让他几乎失去了直觉,当白苒游入水底接触到花河的时候,却发现他几乎没有了呼吸。
白苒扯下自己腰间的束带,将花河和自己捆在一起,她一只手抱住花河的腰间,往水潭的通道游去。
终于感觉到阳光射入水潭的温暖,白苒浑身挂着水藻,整个人因为寒冷抽搐着,上下牙齿打着颤,脸色如纸般苍白,嘴唇从原本的红唇变成了慎人的乌紫,眉头紧锁,她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于花河的身上,将花河慢慢的往岸上挪去。
她脚步艰难的爬上岸边,跪在花河的身边,双手将花河抱在怀里,哭泣着:“你不会有事的,即便是死我也不绝不会让你有事!”
白苒感觉到身后阵阵风响,落叶之声渐渐逼近,急促的杀气袭来,白苒丝毫不敢松懈,专挑丛林掩饰的僻静小道一路奔跑,沿路的荆刺划破了她的衣衫,脸颊的划上,她也全然不顾,只是小心的护着背上受伤的花河不被荆刺刺伤到。
花河背上插着的一支断箭,淋漓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衣衫。
花河逐渐苏醒,他强忍着后背的剧烈疼痛,冲着白苒不以为意道:“主子,放下我,我没事。”
看着花河脸庞苍白无色,额头冷汗直冒,却仍从容镇定,白苒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
不经意看到前方有个山洞,白苒眸光一亮,背着花河悄悄躲入洞中,轻轻放下花河,返身走到洞口将周边的荆刺巧妙的遮住的洞口,确定那些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他们沿路留下的血迹这才返回洞中。
花河背上的毒箭一定要及时取出来,不然一定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这样强行拔出此箭,箭头的锯齿势必会带起周围的皮肉,流血不止,而她没有学会如何止血,这可难为她了。
花河察觉到白苒的为难,他气息微弱的喘着气,“主子,你走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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