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单膝跪地,手里的剑只剩下剑柄,她从腰间抽出一片剑片接驳上去。
她喘着粗气,汗顺着脖颈往下滴。“灵眼”固然强大,但其对身体的损耗不亚于盖伦不间断的“勇气”。
泰隆同样大汗淋漓,周围散落着被菲奥娜打下的刀片。这是泰隆第一次战至这种境地,虽然略占上风,但同第一次与菲奥娜交手已经截然不同。
彼时泰隆可以完全将菲奥娜游戏于股掌之间,不费吹灰之力的压制她。但是现在,泰隆明显感到吃力,她闭着眼,自己的“刀影”几乎无从下手。
这个女人的进步速度简直令人发指。
“不愧是天才。”泰隆坐在地上,手里的刀片也摆在一旁,“能认识你真是幸事。”
“认识你也是我的幸事,”菲奥娜把剑垂到身侧,“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一辈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一个自负的“天才”。”
菲奥娜低着头。她从前自以为是的高傲,优越,都在这些天的战斗中一扫而光。
她从前觉得,战争是野蛮人的行为,和自己的剑道不相符合,现在只觉得可笑。
哪有什么野不野蛮,那些士兵哪一个不是为了身后的国土。
如果一辈子都在家族里,不跳出那口“井”,自己又怎么能见识到这样的世界?
“你似乎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泰隆打断菲奥娜的思绪。
“是有一些。”菲奥娜抿抿嘴。
“真是多愁善感的人,在这种地方都能想起些什么。”泰隆挠挠头,他把刀片推的离自己更远一点,“上次战斗之后,我特地派人去查了你的底细。”
菲奥娜皱皱眉。
“你好像很介意这件事,”泰隆捕捉到这一细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祖辈本来只是港口边打渔的船夫,一时间兴起的击剑文化,让他们嗅到了商机。他们通过组织击剑比赛和培养自己的击剑选手很快赚的盆满钵满。”
“你爷爷的爷爷,劳伦特科朗,是劳伦特家族的第一任击剑选手。史书上说是个相当厉害的击剑手。”
“看起来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家族。”菲奥娜冷冷的看着他。
“还没说完。”泰隆顿了顿,“劳伦特会培养出家族的击剑手,他们代表劳伦特的名字去参赛。用冠军和勋章来捍卫家族的击剑文化。”
“劳伦特家族凭借自己的击剑手,主宰了德玛西亚上流社会的击剑文化一百多年,真是伟大的壮举。”泰隆轻轻的鼓掌,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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