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庭开口道:“我教导安熙公主十多年,知道她对文学有很大兴趣,赏识有才华的志士。如果你真的有才华的话,或许你能得到公主的赏识,能和你结交一下,但如果你真的是个浪荡子的话,那就等死吧!”
杨一年知道他现在别无选择,只有用自己的才华才能征服公主,赢取白富美……呸呸呸,想啥呢!杨一年扇了扇自己的脸,越发自己真不要脸。但是想到自己就那点文化水平,够格吗?不由得郁闷起来。还有不知道这里究竟考什么?
望向李清庭,没准他能指导指导我,立马跑过去坐在他旁边,“李老啊,你这么博学多识,你知道公主对什么特别感兴趣。”一脸讨好地问道。
“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较喜欢诗画,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一些稀奇玩意儿,这也是为什么喜欢结交一些奇能异士。”
杨一年一听顿时欣喜,这下好办了,诗画不说,就拿前世的那些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忽悠她,嘿嘿嘿。只是我现在呆在这里,没办法弄到那些东西啊,这可不好办,只好放在诗画上。
又问李清庭,“李老作诗水平如何啊?”
李清庭撇了撇他,“怎么把主意打在老夫身上了,不说别的,老夫的作诗功底还真不是吹的,就在整个大旸,能比得过老夫的屈指可数。”有些得意洋洋。“话说回来,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杨一年有些不信,老头老不正经,水平应该再好也才一般。唏嘘道:“切,我看你也就一般般,也不我们来比一比。”
李清庭来了兴致,“哟,你个臭小子还不服气,你说比什么?”
杨一年说到底有些慌,倒不是因为作不出诗,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书,自己也算是个中华小诗词库了,就怕这些诗这个年代已经有了。等会败露了,还以为我杨一年是剽窃的,,,当然确实是剽窃的。
杨一年随即提出比引物作诗,两人呢以同一事物为例作诗,各自评判对方的好坏。李清庭也同意。
杨一年尊老爱幼让李清庭先来,就拿刚才喝的红玉凤为例。李清庭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想了想,道出一句“红玉浮梁香溢清,白兰欲饮三杯杜。”又在后面补添了为何作出这句诗,“清”“杜”二字一个是指李清庭他自己,而“杜”字也代指了一人,只是没有具体说是谁,只是从李清庭的眼中看得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简单,李清庭还提到自己喜欢红玉凤,而他则喜欢白兰夕。
这首诗在第一次喝红玉凤的时候,就已经作出来了,只是一直藏在心底,一直没有公之于众。李清庭感到有些欺负杨一年,就提议换个点重新作诗,免得说他欺负人。
杨一年听完他的这句诗,也觉得李清庭确实有点实力,只是从中还是发现了一些缺点,“三杯”二字不该用在这,但是不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又不好擅自评改,只能让李清庭自己再反复捉摸捉摸,李清庭也认同他的观点,毕竟他也曾经认为“三杯”确实不当,只是没能想出好词替代。
李清庭收好情绪,望向杨一年轻视道:“我看你你小子能作出什么诗出来。”
杨一年思索了会儿,其实在他在李清庭韵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是太快让他还以为我是从哪搬来的。假装韵诗。半天道出了一句:
奉君金卮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
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蒲萄之锦衾。
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
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抵节行路吟。(补:摘自鲍照诗人的《拟行路难》最后两句没有写上。)
李清庭一听,令他大开眼界,重新审视杨一年没有想到年纪不过二十的他竟能写出这样一句绝诗。琢磨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任何瑕疵,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全诗的侧重点并非在于“酒”,而是在于后四句。
杨一年有些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确实没有这些诗了。“李老说的没错,这句诗的确偏重点不在‘酒’刚才您的那句‘红玉浮梁香溢清,白兰欲饮三杯杜’其实给了我很多触动,这才让我作出这首诗。介于公主对您的态度,及前几天你说的这间牢门关不住你,我知道您之所以待在这里,不愿出去,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
李清庭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应该算是默认吧。杨一年继续道:“这首诗不仅说的是酒,更在于您,或者其他像您一样的人。”
李清庭有些不可思议,正眼看着他。
“红玉凤我也尝过,不像烈酒般辛辣,也没有像女子喝的一般淡酒,既然被大旸皇室当作贡酒之一,相反还是有它的独特之处。而且我从中感觉这更像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李清庭倒是认同,点了点头,“的确,这是出自西阳一位女子之手,但是具体是谁,我也未曾知道。西阳送来的贡酒使者他们也是受命不能透露身份。”
杨一年没过多了解,“这首诗的大致意思主要是,即使有着令人沉醉的美酒,身着华丽的服饰,终将还是抵不过年老意衰,时光易逝的悲凉。希望您能减少心中的悲痛,郁闷。”
李清庭点点头。“好诗,好诗啊。”
杨一年继续“李老如今白头,却天天在这阴暗之地,荒度流年,不觉得这是读书人可耻之处吗?我相信您满腹经纶,志不在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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