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毛害怕蛇和云能驯服蛇的消息不径而飞,古墓调查组排除了李大毛盗墓的嫌疑,李大毛自由了。
云盗墓的嫌疑不减反而增加。
母亲责备云,农活如此忙,鸡猪驴羊还要吃,咋就一天到晚不知道过日子。
成天丢儿郎当,像丢了魂,天天往古墓跑,不被怀疑才怪!
做那些不上勾当事的,都是闲人。
母亲说的对,如果云不去古墓观察大蟒蛇,也就不会在古墓旁边留那么多脚印,也不会变成盗墓嫌疑人。
比起母亲,父亲给云安排了一大堆应该干的农活后,一句多余的抱怨话也没有说。
对于父亲而言,只要云肯吃苦干农活,就是一个好孩子。
上不了学,打不了工,玩不了蛇,一个个念头的破灭,让云非常压抑。
锄地、割草,都是强度特别大的农活。
酷夏的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晒得大地发出了一股股焦味,可农民们不能因为晒而不去干活。
天越晒,锄下来的草越容易死。野草的生命力特别强,根稍微带点土,就不会死。
锄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过要受炎阳暴晒外,还需要低头弯腰,需要用力气锄草,需要眼睛不停地盯着看,需要脚上也长着眼睛。
锄的是草,留的是苗,脚不能踩踏苗。
地多农活多,无论干哪一件活,都必须在确保干好的前提下,保证快速度。
父亲给云定的任务是一天要锄最少二亩地,还要给毛驴割回一捆草。
习惯了拿笔的云,拿起了锄头,中午也不敢休息,天黑还没有锄完一亩地。
“就你这个怂样子,还玩蛇!”
父亲恶狠狠地骂着云。
这锄地和玩蛇本来是联系不到一起的,能锄地的不一定能玩蛇,能玩蛇的不一定会锄地,云心里如此想,却没有开口反驳。
父亲一天到晚最少锄三亩地,中间还会跑到离庄子五里外的山谷割一捆草。
比起父亲,云干活还真是太怂了。
“云刚从学校回来,你就不要难为他了……”
母亲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父亲便骂道:
“我十三岁那年一天丢儿郎当都能锄三亩地,你看看他都十七岁了,今天锄了屁股大一团团地,这那里是在锄地呀,简直就是狗爪子刨土,还刨不过去,刨过的那些地里,多数草还好好长着,哎,都是读书害的!”
那些草都是云一锄头一锄头认真锄过的,怎么会好好长着?
“现在是什么年代,你怎么老和过去比!”
“怎么不能比,过去吃糠咽菜,现在吃面带肉,人为啥干起活越来越怂了?”
“过去一天步行一百里路也算正常,可现在谁能步行那么多?”
“死婆姨,这都是好吃的把人吃糟蹋了!”
母亲和父亲像在对骂,像在相互讨论着。
云悄悄来到锄过的地里,发现十个有六个草依然活着,要么漏锄了,要么把草根没有彻底锄断。
哎,没有好干的农活!
睡在土炕上的云浑身酸痛,每一块肌肉都疼,腿部的一条筋“突突突”狂跳着。
乡村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寂静,浑身的酸痛让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年年月月如此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
混饱了肚子,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遇到干旱、霜冻、冰雹,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连个肚子也混不饱!
绝不能如此生活下去!
不如此生活,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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