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没有人性，杨幻不知道有人性和没人性是个什么感觉，但也毫不在意这一点，只要他能从这条人鱼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就行了。
“人鱼种群只能有一条男人鱼存在，你被诅咒的方式与我们不同，因此体会不到来自诅咒之地，也就是他们……”美人鱼指着牧师：“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罪恶之地，来自那里的痛苦。诅咒之地诅咒了我们，窃取我们的生命，压榨我们的灵魂……就现在，我的灵魂仍在一刻不停地遭受压榨。”
“你是说，不老泉在压榨你们的灵魂？窃取你们的生命？”
美人鱼点头：“我们渴求其他生命的血肉和灵魂，这能减少我们的痛苦。”
杨幻的确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要说痛苦，也是被石头刮过的物理伤害。
跟美人鱼的交谈中杨幻得知，不老泉似乎是在通过把人类转化为人鱼的这种特殊的诅咒形式来吸收生命的灵魂力量，生命力量，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大概和源差不多。
但在这同时，通过某种方式被净化的不老泉能够带给人类永生的力量，这是大海妖亲口说过的，并且真有人办到过的事实，这种感觉，就像不老泉是一个大型的“源萃取”机器。
人鱼的大祭司没有受到不老泉的压榨，没杨幻什么事，杨幻也懒得去想是什么原因，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知道那种净化不老泉的办法，而这一点，那个杰克可从没提到过，想来也是他用来“要挟”自己与他合作的底牌之一。
现在的船还要辗转两天才能到目的地，杨幻不需要杰克保留没用的秘密。
“杰克呢？”杨幻指使一个船员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杰克，望着远处的一个女人喊道。
那女人貌似是杰克的情人，安杰丽卡。
“他有他要办的事情，我们直接去目的地。”
“那你知道怎么通过不老泉获得永生？需要哪些步骤？”杰克不在这里，杨幻觉得他的情人恐怕知道些什么，或者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的这个情人将会是杨幻的留手。
幸好女人果然知道，并且好像有兴趣告诉杨幻：“杰克说你能保护我的父亲？一条人鱼怎么保护我的父亲？”
杨幻现在并不喜欢拐弯抹角，但也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之前想过，既然杰克这么担心黑胡子的安危，那么他要面对的危险大概就是英国皇家海军或者西班牙人的危险了，又或者是来自于不老泉的超自然力量。只要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都能办到，并且办得更好，至少你不用担心你的父亲被人类杀死了。”
“不，我也听说过杰克的预言，但我有一种感觉，危险并不来自人类……”安杰丽卡看着杨幻，眼中饱含异样神色。
“你想说海妖不是人类吗？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付黑胡子……”杨幻想起之前跟黑珠子对峙的一幕，心弦再次拨动一瞬：“我只是看不惯他对你的虚情假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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