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现实里面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这其中的弯弯曲折绝不是几章能够讲完的)
“……皇弟,朕赦你无罪。”两个小孩站在摔落的花瓶面前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这样说道。
看起来稍小一筹的小孩愣了愣。
“说!这是谁干的!?”女人盛气凌人,几近咆哮:“这是你们的舅舅从欧洲带回来的!居然被你们摔坏!你们!”
“啪!啪!”
较大一些的小孩再挨了一巴掌以后马上往右一站,站在了另一个孩子前面,替他挡住了接下来要到他脸上的一巴掌。
“你!反了你还!”
“母亲请息怒,这是我刚才不小心摔碎的,跟弟弟没有关系。”这孩子这样说道。
女人冷着脸:“好哇,不愧是左卫国的儿子,这么有担当!给我跪一晚上!你也一起跪!”她又指向后面的弟弟。
女人其实心里更气,她恨不得用巴掌厚的藤条抽死这俩孩子,恨不得就让他们跪在碎花瓶渣上面,但虽然左卫国现在在外国,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但终究无法彻底对这俩孩子下狠手,因为女人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左卫国心里比这俩孩子更有地位。
两个孩子不知道这个被摔碎花瓶到底多贵重,只知道家里有无数比这花瓶更漂亮,但这位母亲的话他们不敢违抗。
面对着墙跪着,稍微有一丝放松就会被背后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训斥,轻则呵斥,重则打骂。
女人和管家们永远不会同时出现,俩孩子跪着,双腿微微颤抖。
女人让他们跪一晚上,自己便也要坐一晚上,她情愿不睡觉也要好好折磨这俩孩子,因为如果不是这俩孩子,她少则三五年,多则八九年,总能够拿到那个混蛋的全部财产,这老东西,也幸亏是老了,不然还不会被自己玩弄于掌心呢!
只是这时间慢慢流逝,这俩孩子也没有个暴毙的情况,老头的身体也还硬朗,女人心中更加赌气,好在老头需要经营许多生意,经常回不来,女人便想着法儿的把自己的气,全都撒在两个孩子身上。
但实际上,女人收拾小孩儿,哪有那么多理由呢,女人偶尔也会良心发现地想到,哪怕没有左卫国的那些财产,她也会看这俩娃不爽。
“皇弟,她睡着了,”哥哥小声对弟弟说道,好让他放松双腿,弟弟愣着神,看着哥哥脸上的巴掌印,没有说话。
哥哥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弟弟竟趴在哥哥身边睡着了,哥哥也困乏不堪,终于被莫名醒来的女人发现,一人又狠狠挨了一顿,身躯上多出许多血痕。
这种戏码,每天都会上演。
在这种情况下成长出来的孩子,多半不会有心神正常之辈。
但左潭却不同,他虽然被继母折磨,但他几乎每天都有许多时间沉浸在父亲的藏书楼里,宽广不见边际的藏书里面带给左潭一个又一个新奇怪异的世界,让左潭认识到自己所经历的,竟然只是人世间万千痛楚里的极小一部分,同时更对那些勇于对抗邪恶的正义势力心向往之,如同代表平等团结的圆桌骑士,如同代表反抗精神的铁血救国会,如同代表法理正义的希腊女神西弥斯,如同代表割肉喂鹰的释迦摩尼。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这是左潭最喜欢的一句话,要不是父亲一两年总会回来看望一次,左潭早就会带着弟弟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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