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佳出了老楼已经是凌晨一点，凉城的万家灯火已经熄灭，整个城市陷入了寂静中。
在月色的清辉下，老楼显得孤独而凄凉。
夜晚的风呼呼的刮着，一个劲的朝着曾佳佳的脖子里钻，他站在老楼的入口处环视了一圈，看样子李成已经离开了。
曾佳佳拢了拢大衣踏着步子走进了巷口里。
监视李成的五日来，今日李成的行为显得怪异而突兀。
好像他来老楼是一件很突然的举动，没有半点的计划。
想起李成站在七楼的断壁处场景，曾佳佳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刚开始他以为是李成自己想不痛想跳楼，可是他连续了呼唤了几次，李成半点反应都没有，再加上李成被救下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跳楼的行为。
当时的他似乎没有意识，身体只是被动的往前走。
要不是在跟踪的路上曾佳佳曾看到李成打过电话，他都会怀疑这个人是在梦游。
回到事务所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袁朗这几日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混进WC娱乐试图去接近程天，每天也是早出晚归，两个人碰上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事务所里一片黑暗，曾佳佳刚推开事务所的大门，铺面而来的是一阵冷清。
又没回来？
曾佳佳心想着，一边开了灯一边走到了鞋柜脱了鞋。
脖颈上的围脖被他扯了下来，随意丢在了沙发上，这些日子他吃晚点的时间一直不规律，到了这个点晚饭还没解决，他正好从茶几下方掏出桶泡面，事务所的大门前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嘎吱。”门被推开，紧接着袁朗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整个人蓬头垢面，脸上明显憔悴。
袁朗朝着正在泡泡面的曾佳佳看了一眼，熟练的将脱下来的鞋放在鞋柜上。
“吃泡面楠，给我也泡一桶。”
袁朗说着便朝着沙发走去，整个人横仰在沙发上，呈大字型。
他微微闭着眼，看上去疲倦不堪。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WC娱乐又出什么新的招数折磨你们这些青年人了。”曾佳佳扯开泡面盒子加水道。
袁朗：“没，今天收工还挺早，遇到点事情耽搁了。”
曾佳佳：“什么事情耽搁这么久，现在都两点了，你小子不会去外面花天酒地了吧。”
袁朗整了整有些犯困的眼睛，斜斜的瞥了曾佳佳一眼：“花天酒地能花成我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曾佳佳：“说的也是。”
泡面已经跑好了，曾佳佳拿叉子搅和好了后推给了袁朗：“泡好了赶紧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搅和另一包泡面。
白色烟雾缭绕，曾佳佳专注的看着旋转的泡面问道：“我今天跟踪李成遇到个怪事，那李成大半夜跑到长青街那边的老楼去了，当时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估计现在他都跳楼了。”
“什么。”躺在沙发上的袁朗猛地立了起来：“李成怎么想不开要跳楼，你确定是他想跳，不是有人想把他给推下去吗？”
“陆露的死现在也不是秘密，再说上次你还绑架李成，程天肯定也都知道了，说不定是他想斩草除根。”
“程天要杀了李成。”曾佳佳摇了摇头：“不可能，当时李成一个人去的老楼，而且他跳楼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没见当时的情况，我要是晚一步拉着他，估计现在就是个尸体躺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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