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八百米外的东南方向小山垛,山垛上虽然没有大树生长,但长满灌木丛,人要是躲其中,不靠近根本无法发现其中藏有人。
孙邦良和王荣两人各自选了个合适的角度,匍匐在地,往枪里压上压子弹,朝着战场方向守军阵地瞄准起来。
七九式步枪自然无法跟真正的狙击步枪相媲美,但在这个时代,却也算是不错的枪支了,有效射程近两千米,千米之内的杀伤力也算可观,五百米以内中弹,击中要害必死无疑。
八百米的射击距离,在没有瞄准器的情况下,射击的精确度无疑要大打折扣,而且杀伤力也有所降落。
前世玩惯了八一杠的零三式的孙邦良,刚开始对七九式的性能,可是厌恶至极,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射击,他的枪法在全营绝对属于头号枪手。
八百米的乌堡城头上,一名刚刚冒出头的保安队队员,还未来得及朝阵地下的游击队开枪,就见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瞬间射中脑门,被击中的脑门血浆瞬间喷发而出,萎靡的尸体也随之跌落下乌堡。
“呯!”
紧随孙邦良之后的王荣也开了枪,但他的子弹却从他瞄准的敌人身前飞过,射在了乌堡的城墙之上。
“玛德。”王荣暗骂一声,偷偷看了眼聚精会神开枪的孙邦良,忙收拾起心情,瞄准起下一个目标来。
在战场外围打了一个时辰,无论是游击队还是守军的保安队,都不知道孙邦良他们的存在,而一共开了十三枪的孙邦良,打死八个敌人,打伤三人,战绩算是不俗。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的孙邦良,朝王荣招了招手,撤出了战场,准备与其它警卫排的战士汇合。
“怎么样,干掉几个敌人?”孙邦良弯腰边跑边问道。
“应该打死三个吧。”王荣有些不自信的回道,八百米的射击距离,加上又是瞄准活动的敌人,让他的心理多少产生了影响,有此战果也算不错了。
“嗯,还不错,你一共开了多少枪?”孙邦良赞赏道。
“二十发子弹都打完了?”王荣有些心虚的回道。
“七颗子弹换一个敌人,代价有点高,还得继续提高,我不要求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但作为咱们警卫排的战士,必须保证三颗子弹解决一个敌人。”孙邦良点点头,严肃的道:“你知道我刚才的战果吗?”
王荣下意识的点点头,孙邦良随即把自己的战果说了一遍,听到孙邦良这般惊人的战绩,王荣吃惊之余,看向孙邦良的目光不由多了分敬服。
回到汇合的地点之时,谢昌扬一行已经回来了,见到孙邦良归来,谢昌扬忙上前把他们侦察到的地形情况给孙邦良做了个汇报。”
“辛苦了,先休息下,大毛仔应该也快回来了。”孙邦良点点头。
“排长,东南宁化城方向,有一支三百人左右援兵部队正在朝石壁推进,距离我们现在还有四五里路程。”就在这时一路飞奔而回的大毛仔几人,满头大汗冲到了孙邦良面前。
“三百人的援军?”孙邦良看了眼战场方向,心知要是让这货援军抵达,游击队不但攻不下石壁,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昌扬,你们几个去前面山头看看,我们的大队人马来了没有。”孙邦良吩咐一声,又对大毛仔问道:“敌军来的这一路上,可有什么伏击地点?”
“有三里之外,有一条溪流,虽然河面只有五六米宽,但水深有一米左右,河道两旁都是三四十米的斜坡,若是趁敌人未过河进行伏击,定然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大毛仔今年已经二十九岁,在警卫排年纪最大,以前他是塘坊谢富兴保安队的队员,这人脑子灵活聪明,虽然个头不高,但却是个很有毅力的人,身体素质特别好。
“看来我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十分钟大部队要是能赶到,咱们就立即阻击敌人,要是无法赶到,咱们只能先撤了。”孙邦良回头看了眼大路方向,暗自期盼大部队的到来。
不过孙邦良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仅仅过去三分钟,只见远方的山坡上迎风飘扬的旗帜就出现在视线之中。
“快,迎上去。”见到飘扬的红旗,孙邦良兴奋一挥手,休息了一会的警卫排战士,迅速的飞奔了上来。
“营座情况紧急,有股援军马上就来了,咱们必须前往狙击。”孙邦良迎上陈进,就把情况介绍了下。
“全速前进,进入伏击阵地。|”陈进一听战况,二话没有,立即下达军令,全营战士留下一个排和女兵排保护营部物资,徐徐前进外,其他作战连队飞速的奔跑了起来。
孙邦良率领队伍赶到伏击地点时,还没来得及修建一些简单的工事,敌人的援军部队就出现在了视线范围。
“全部隐蔽,待敌人靠近在给我狠狠的打。”陈进高举驳壳枪,躲在一颗大树的树杆后面,低声的传达了命令。
“警卫排的同志们,现在是你们练习枪法的好时机,待会给我瞄准了在打,谁要乱开枪,浪费了子弹老子罚他武装二十公里越野。”孙邦良率领的警卫排,隐蔽在阵地的第一线,距离山坡的河流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距离河对岸也不过百米。
“是!”警卫排的战士听到孙邦良低吼声,无不是双腿一颤,个个打起精神,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盯着正在小跑着前进的敌军队伍。
随着敌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孙邦良从敌人的杂乱的军装和混乱的队形,已经看出都是一些保安团杂牌军。
原本孙邦良还有些担心,凭自己全营两百四十人的战斗力,恐怕无法一口气吃掉对方一个营的三百援军,但对付保安团这样的杂牌军,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最前沿的阵地上,集中了全营的五把轻机枪,以及一连的主力战士,火力显然是最强悍的。
随着敌人一步步靠近,眼看前锋的人马已经开始渡河时,居高临下的陈进举枪喊道:“开火!”
“哒哒哒……!”
轻机枪瞬间喷发出一条条火舌,阵地上的战士,也纷纷扣动了扳机,一时战场上枪声大作,硝烟滚滚,惨叫声彼此起伏。
作为个特战兵,孙邦良深知‘斩首’的作用,所以他在训练手下警卫排战士时,着重也灌输了‘斩首’的重用性。
因此在战斗打响之前,孙邦良的眼睛就盯住了队伍中两个骑马的保安团军官身上,战斗一打响,从他枪口发出的子弹直接就击毙了一个骑马的军官。
剩下另一名骑马的军官,也没有幸免,被伏身在孙邦良一旁的王荣一枪给干掉了。
孙邦良一枪得手,看了眼王荣,扬声道:“好样的,同志们,都给我朝敌军军官招呼……”
“呯!……”
警卫排的战士,在孙邦良的命令下,个个绷紧了精神,虽然暂时无法做到一枪一个,但他们专门挑军官射击,还是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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