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上了当的卢文梁,不由皱眉的看着了眼参谋长苏龙光,道:“如今三元兵力薄弱,你说共军会不会对三元发动攻势?”
“师座,三元乃是我军粮食囤积之地,虽然城防尚且坚固,但却不能不妨,可命城防第一旅两个团,连夜出发驰援三元,如此则可万无一失。”苏龙光寻思之下,只得选择这个稳妥之法。
“好,就这么办。”卢文梁点点头,立即道:“传我命令,命城防二旅旅长詹兴功,连夜收拾行装,立即驰援三元不得有误。”
“师座,天色不早了,你也放宽了心,早些休息吧。”眼看劳累了一天的卢文梁,已是满脸疲惫之色,**光遂劝解道。
“唉,多事之秋啊,正如蒋委员长所言,赤匪不靖,我八闽不宁啊。”已经年过五十的卢文梁,在此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也是大感头疼。
就在卢文梁在沙城,安排援军驰援三元的时候,身在大湖宿营的独立师,在孙邦良的主持下,召开了第二次作战会议。
“同志们,你们看,这是闽溪,这是沙城,这是宁洋,这是三元,三座城池,宁洋位于闽溪之北,三元和沙城皆处于闽溪南岸,所以如果我们攻打三元的话,一定可以吸引沙城来援之敌。”
“所以我建议,咱们这下一战,依旧还是老办法,围点打援,佯攻三元,吸引守军出城,然后在沙城与三元的必经之路,罗坊山一线伏击敌人。”
“根据我们侦查的情报显示,罗坊山脉海拔达一千六百余米,坐镇主峰可以鸟瞰方圆二十里,而三元沙城的官道,正好从中穿插而过,正是绝好的伏击地点,只要咱们隐伏得当,然后在敌人进入伏击圈之后,把口袋一扎,任敌人如何挣扎,都难逃我们的手掌。”
孙邦良挥起手掌,在罗坊这个位置狠狠压了下去,显示着他打这一仗的自信。
“在罗坊打伏击,我完全赞同,但我担心的是,我们的佯攻部队,能否吸引沙城派出援军呢?要知道昨天沙城的敌军,已经上了我们一次当,他还会继续再派出援军吗?还有万一敌军主力倾巢而出,我们能不能有胃口,吃下这股敌军呢。”参谋长杜仲美,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邦良同志,杜参谋长的顾虑不无道理,你对这些问题,可有要补充的?”政治部主任徐彦刚,抬起头目视着孙邦良问道。
“杜参谋长的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首先这次的伏击,跟昨天不同,昨天我们已经吃掉了王吾道团,这样一来就,三元的守卫,就处于薄弱环节,而且守军必然也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我佯攻部队,一旦展开火力,必然能够刺激守军,疯狂向卢文梁求援。
“其次,由于我们吃掉了王吾道团,卢文梁必然醒悟到,咱们攻打宁洋的部队,才是真正的佯攻部队,而我们的主力实际在三元一线,相信只要我们一旦对三元发起攻势,卢文梁接到电报,就一定会救援三元,因为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元,就这么拱手被我们拿下,因为三元一旦陷落,那沙城的南边也就门户大开,将来我们的主力部队,随时都可以威胁到他沙城的安危。”
孙邦良这番分析言语刚落下,一一零团政委王开湘,立即附和道:“我认为邦良副师长的分析有道理,如今三元守军兵力显然不足,而卢文梁也并不知道,我们并没有能力一口气攻下三元,所以为了保住三元城不失,卢文梁必然会派出援军。”
“至于他是倾巢而出,还是分兵一部驰援,这个问题,咱们可以暂且忽略,不管敌人兵力多少,咱们主力照样先进入伏击圈,若敌人倾巢而出,咱们就放他们过去,然后吃掉他的尾巴,若是只有一部兵力,咱们就给他一锅全端了。”
“王政委说的好,咱们独立师现在士气旺盛,也可以说是兵强马壮,对付卢文梁手下这些杂牌军,还不是手到擒来?”陈进开怀的一笑,望着孙邦良,道:“请孙总指挥下达作战命令吧。”
孙邦良起身环视在座的副团级以上指战员,道:“一零九团第四营抽调一个连,第六营全营,由副团长徐忠发率领,外加暂编一营,连夜出发,务必在明日正午前,对三元展开攻势。
“师党委机关,各连队,暂编二营,随一零八团,一一零团行动,明早凌晨四点拔营,五点向罗坊山开拔。”孙邦良口中的暂编一营,和暂编二营,是今日收降的一千俘虏,这批俘虏中,踊跃报名参加红军的,已经编入了各团之中,补充今天的战斗减员。
暂编一营、二营则是一些仍在犹豫,和想回家的士兵,由于现在战事紧张,所以孙邦良向政治部主任徐彦刚提议,这些人暂时收编随大队人马行动,一来可以有时间继续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二来也可以暂时充实下部队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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