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降暴雨,半道公路出现泥石流,原本紧随其后的一零九团,一一零团,却被堵在了半路,而未能赶到屏山。
但偏偏驰援的敌第六团,因为准备了充足的雨披,全团一千五百士兵,在团长张军嵩的率领下,顶风冒雨一步也没有耽搁,仅仅比孙邦良的一零八团迟了半个小时,赶到了屏山境内。
正在冒雨跟战士们抢修工事的孙邦良,此刻并不知道一零九团,一一零团被堵在了后方,当他听到侦察员汇报,得知国军已经进入屏山时,知道来不及修筑工事的他,当即道:“命令各营连,利用地形隐蔽,准备战斗。”
接到命令的各营连,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铁锹,开始寻找有利地形,迅速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屏山山脚下公路上,迎风冒雨前行的敌军,这一路走下来,也是苦不堪言,但奈何骑在马背上的团长张军嵩,亲自命令警卫连为督导队,一旦发现要是有掉队的,不是鞭打,就是执行枪决。
面对那一支支冲锋枪,全团的战士,个个都是咬紧着牙关,一刻都不敢停下,因为他们生怕一旦停下,就会被督导队给枪毙。
连续十个小时的冒雨行军,部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俗话说救兵如救火,张军嵩作为黄埔的高材生,向来以治军严格,所以此刻的他,明知战士疾苦,但他却必须坚决执行救援的任务。
而且他也一直认为,一支强兵必须经的起血与火的考验,只有拥有不屈的战斗意志,才能成为一支钢铁之军。
但他却不知道,钢铁之军的形成,除了这些外在因素外,更重要的是思想,一支没有思想的军队,就好比是一具行尸走肉,虽然能够横行一时,但最终是长不了的。
相反红军就具备了这样的思想觉悟,这也是这支装备落后,到处运动作战的部队,却往往能够爆发出强大战斗力的原因。
“团座,已经快十二点了,战士们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冷不说,而且还困乏到了极点,您看是不是找个地方歇息下,不然就算咱们赶到战场,以弟兄们的体力,也发挥不出战斗力啊。”
骑马从队伍后头赶了上来的参谋长,来到队伍前头的张军嵩身边,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巴巴的看着张军嵩粗犷的脸。
沉吟了一下的张军嵩,抬头远眺了一下夜色中的茫茫屏山,道:“传我命令,部队加快行进速度,过了屏山找个村子扎营。”
“是!”参谋长欣喜的喊了一句,立即调转马头,驱马喊道:“团座有令,加快速度,过了屏山就地扎营休息。”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队伍之中的士兵们,听到命令之时,无不欢欣鼓舞,原本沉重的脚步,也仿佛轻快了起来,队伍的行进速度,比之刚才明显增加了一倍。
延绵十几里的屏山脚下,举着火把行军的国军队伍,沿着山谷道路迅速移动的场景,仿若一支腾飞的火龙,时而迅猛高飞,时而左右摇摆,端的是壮观雄伟,气势逼人。
“邦良,一零九团和一一零团都没得及时赶来,仅凭我们一个团伏击,会不会冒险了一点?”站在孙邦良身旁的政委符竹庭,望着山脚下那支越来越近的火龙队伍,略显得有些担心的道。
“机会难得,错过了,要想再找回来就难了;这一仗必须打。”孙邦良语气坚定的回了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符竹庭沉吟一声,精神一震的道:“说的好,我就去各阵地把你的这句指示传达下去。”
“打!”眼看着敌人的后续部队,已经全部进入了伏击阵地,孙邦良朝天开了一枪,发出了全面攻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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