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清风习习,凉爽怡人。
国军二六四旅近三千人马,夜里在华桥外境内的沙子岭村扎营,休整了一个晚上,凌晨五点全旅人马吃了一些罐头干粮,便继续朝着资溪的大道开始进发。
半机械化的二六四旅,有二十五辆卡车运输武器弹药,以及粮食补给,全旅的三千士兵,也是一个时辰轮换一次的乘车交替行军。
八点零五分,坐镇华桥乡指挥部的孙邦良,静静等待着这股敌人到来之际,侦查连连长谢昌林一头跑了进来:“报告总指挥,敌人先头部队已经进入我部伏击圈,有半个小时便可全部通过。”
“很好,命令战士们一定要隐蔽好,等待敌人全部进入伏击圈。”孙邦良点点头,整理了下军装的他,起身看了眼指挥部内教导营营长林野,道:“林营长,你部继续留守指挥部,我去前线看看。”
“总指挥,前线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林野一听,立即就阻止道。
“林营长说的是,你这股纵队的总指挥,应该坐镇指挥部,岂能老是往前线跑,这也太危险了。”教导营政委郑益也急声劝说。
“同志们,正因为我是总指挥,才更应该在第一线,只有让我们广大的指战员都知道,我这个总指挥跟他们一样,同志们的战斗热情才会更高嘛,这也是我们红军官兵平等基本准则哟,难道你们要我搞特殊不成?”
孙邦良摆摆手,迈步便朝外走了出去。
“虎子,好好保护总指挥。”见劝说不住,郑益只得朝跟随孙邦良身后的王虎喊道。
“是。”王虎敬了个军礼,率领着阻击班的战士而去。
“这个邦良啊,打起仗来就是玩命,跟老贺一样,怎么劝都没用。”教导营副营长施简摇摇头,只得苦笑一声。
八点一刻,孙邦良刚到第一营阵地上,只见两山夹一沟的山谷公路上,一直浩浩荡荡的部队,在汽车的开路下,军容严整的进入了视线之中。
从望远镜中看到这支当时最先进的国军半机械部队,孙邦良羡慕之余,神情之中也多了几分肃穆,因为他明白这块骨头,绝对不是好啃的,弄不好就会崩掉自己的门牙。
“昌林,陈团长的独立团,到哪里了?”孙邦良转头看了眼跟在不远的谢昌林。
“报告总指挥,陈团长的部队,十五分钟后,就可以进入前沿阵地,彻底把敌人出谷的出口堵住。”负责情报侦察搜查整理的谢昌林,沉声应道。
“去通知叶科长,让她给三十七师发电,务必让三十七师十点前,必须赶到华桥阵地,切断敌人后路,这关系我们这一仗的胜败关键。”为了确保万一,孙邦良必须把手中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这一仗之中,能不能消灭这三千人,关系到纵队的生死。
这一仗若是败了,那整个游击纵队,不但会断粮,还会被眼前这股敌人给拖住,若一旦陷入其中,敌军二六二旅,以及闽北闽东的国军回援而来,那游击纵队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命令各营准备战斗。”早上八点十八分,孙邦良迎着冉冉升起朝阳,沉声下达了伏击战战斗指示。
“呯!”
随着信号弹的升空,静寂的山谷两旁,各个阵地上的指战员,纷纷冒头而出,紧握着手中的枪支,目光坚定有神的瞄准了谷中的涌动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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