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洪易作为闽北军区特委书记,闽浙赣军区政委,省委主要负责人,他的投降致使整个闽浙赣的地下组织,以及机关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当消息传到转移中的中革军委纵队时,波谷、李德等人无不大惊失色,向来很少动怒的周副主席也忍不住骂道:“耻辱,曾洪易实乃我党之耻辱。”
此刻卧病躺在担架上的主席,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猛然而起的追问随性的王嘉祥,道:“七军团的孙邦良和寻淮洲呢?”
“不知道,七军团的电台电波消失几天,根本无法联系上他们,目前他们的生死无人知晓。”嘉祥同志皱眉回道。
“给留守苏区根据地的同志发报,让他们一定要找到邦良和淮州同志,他们都是我党优秀的指挥员,要是由于我们的救援的失误而牺牲,那实在太可惜,太可惜了啊。”
喘着粗气抓着嘉祥手臂的主席,深邃的眼眸之中,充满着无奈与惋惜,无论是孙邦良还是寻淮洲,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战将,也是他最看好的两员大将,如果就这么牺牲了,那么对于他的打击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老毛啊,快躺下歇息,我这就去发报,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眼看主席脸色苍白,满脸汗珠滚滚,嘉祥忙扶着主席躺了下来,并一再嘱咐警卫营照顾好。
“唉,留下七军团实在不该啊,不该啊。”躺下的主席,想起转移前,自己曾经提议过让七军团同行的建议,但却由于李德的反对而终止,如今想起这事,他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宣平城坐落于浙西腹部,位于瓯江上游,是一个人口不足三万人的小城,全城百分八十的人口是畲族人。
这座藏于仙霞岭山脉腹中,瓯江江畔的小城,自古都是畲族族人繁衍之地,他们有自己传统的文化和习俗。
崇尚自然和平的他们,向来都是以群居的方式在生活,以族长为族老的家长制度,让这个看似弱小的民族,却又顽强的在这片山中生存了下来。
近年来,随着国民政府派驻的保安团,以及政府人员的入驻,这个小城的百姓,遭受到残酷的镇压和盘剥,当地的地主武装,以及保安团隔三差五的,以征税为名,压榨的当地的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
但就在昨天夜里,一支抗着红色旗帜的队伍,打破了城池,城头飘扬的青天白日旗,也随之消失不见。
黎明时分,当城中的百姓,隔着门缝,好奇的探望着街面上的情况时,却看见一排排身穿朴素军服,头戴红星军帽的军人,沿着街道两旁的房檐下,靠墙相互依靠着正处于睡睡之中。
这十余年来,城中的百姓见惯了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军队,但却没有见到一支这样的军队,他们明明可以破门而入,进入屋内休息,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做,在这样秋季内,宁愿冒着寒露挨冻,也没有一个人冒犯一个百姓。
对于这样奇怪的军队,城中的百姓,自是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好感。
天色刚刚亮,率领模范团进占宣平政府的孙邦良,以及七军团的军委领导人,随即做出指令,向全城张贴告示,宣传革命的主张,并且派出工作组,着手开展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进一步获取当地百姓的支持。
忙碌了一个晚上,孙邦良喝了一碗稀饭,遂道:“淮州,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现在部队进城,又甩掉了追兵,这会你总该安心睡一会吧。”
“哈!”打了个哈欠的寻淮洲,强撑道:“我没事,你不是也没睡吗?我看咱们该再商议下,下一步的进军路线,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啊。”
见说服了他,孙邦良只得苦笑一声,道:“你呀就是个急性子,宣平这个地很隐蔽,完全可以在此休整十天半月的,再说现在部队上下都很疲惫,我们这些领导人,就更该劳逸结合,万一你这个军团长病倒了,那岂不是更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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