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三日拂晓,霜露满地,衡阳城外衡山山脉已经清晰在望。
谢昌林率领的军团直属侦查营,早在一天前就赶到了衡阳城内,经过一天的乔装侦查,当大部队赶到城外之时,谢昌林已经早就把衡阳城内的兵力布置,摸了个一清二楚。
衡阳城是一座由南向北倾斜的丘陵山地城市,背靠衡山山脉,境内山峦迭起,地形险要,若是由南向北发动进攻,几乎处处都是险地。
孙邦良拿到谢昌林送来的情报之后,立即细看了起来,衡阳城内目前主要驻扎的部队,是湘军的第三十四师的周變卿旅,该旅辖制三个团,兵力约有四千五百余人,加上追剿军司令部的兵力,以及衡阳空军基地驻守的一个团,总兵力约八千余人。
掌握到城中的兵力布置情报,孙邦良与寻淮洲首先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立即动员起来,打一场攻坚战。
“虎子,立即通知各师首长前来开会。”孙邦良一声令下,狙击班长同时也是孙邦良的警卫王虎,立即应声而去。
“同志们,根据我们掌握到的情报,国军四十万大军,正在湘江一线围追堵截我主力红军,眼下我们军团这点兵力,就算投入到湘江一线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我和军团长一直在考虑,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发挥出奇兵的优势,从而帮助中央红军扭转目前的危机。”
一脸肃穆的孙邦良,顿了顿起身指着桌面上的衡阳地形图,道:“眼下衡阳城就是这场战役的中心点,因为这座城池内,不但是国民党追剿军的总司令部,也是他们后勤补给基地,只要我们撼动了这座城池,前方的湘军就会立即陷入混乱之中。”
“不过这座城市并不好打,首先敌人的兵力就多达八千人,又有城防设施,强攻的代价我们是负担不起的,所以我们就必须找出这座城市的命门,就好比打蛇要打七寸一样,只有一击而中,才能给这座城市的守军带来危机感。”
“而这座城市的命脉所在,就是南岳机场,只要我们抢占机场,并占领机场附近的南塔山,天门岭、以及越城岭高地,就能彻底给内城的国军,造成兵临城下,危在旦夕的压力。”
孙邦良的话语虽然很快,但却清晰利落,随着他手中黑色毛笔的起落,地图上的衡阳城南的南岳机场,南塔山、天门山、越城岭随即在地图上形成了一条半圆的弧形连成了一片。
“我们现在的优势就在与我们在暗,敌人在明,只要我们步伐一致,行动迅捷,完全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孙邦良右手形成一个刀掌一挥,道:“二十师为此次主攻,务必在一个小时之内,夺取机场,二十一师三个团分别对南塔山,天门岭、越城岭展开攻击。
“三十七师第九十七团,负责阻击城内的援军,一零五团、一零七团为预备队,军团炮兵营协助二十师展开攻击。”
待孙邦良话语落下之后,寻淮洲起身道:“孙总指挥的命令,同志们可都清楚了?”
“是!”各师指挥员纷纷沉声应道。
“好,现在开始对时。”寻淮洲举手手腕,看了下腕表的时间,道:“现在是四点三十八分,五点二十八分,各部必须赶到指定位置,五点三十分发起攻击,不得有任何的延误。”
“坚决完成任务。”
“好,出发!”孙邦良举手敬礼道。
寒冬的凌晨五点一刻,天色一片灰暗,加上雾霭笼罩,致使天地一片苍茫,五米之外,但闻人声,不见人影。
为了就近指挥,孙邦良和寻淮洲,直接把指挥部移到了战场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寻淮洲更是不管政委程翠林和参谋长李翔梧的劝告,直接就去了二十师的前沿指挥部。
说实在的要不是要统管整个战场的局面,孙邦良也早就上了前线,但这个时候他作为军团总指挥,他的位置只能是坐镇临时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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