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兄,你走了以后,我可怎么办?”直到此时,张天健才觉得自己竟然是如此依赖陶弘景。
陶弘景笑道:“你是身负天机之人,不必刻意去想该做什么?意随心动便可!也就是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瞻前顾后,你做什么怎么做这一切都是天意。若你畏手畏脚,岂不是有违天意,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说到这里,陶弘景对姚僧垣与韦孝宽道:“今后,你们师叔就留在长安了,刚才我说的话想必你们也听明白了,你们要听命于师叔,全力辅佐于他。我把丑话说到前面,在我闭关这三年,你们俩若有违师叔之命,莫怪我将你们逐出师门!”
姚僧垣与韦孝宽拜陶弘景为师已有几十年了,还从未见他说过如此重话,怎会不知事关重大。二人不由惶恐跪倒在地:“徒儿谨遵师命!”
“好了,你们起来吧!”陶弘景对姚僧垣、韦孝宽二人抬抬身,坐下朝着张天健道:“天健,你接着说吧!”
张天健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姚僧垣与韦孝宽,诚挚道:“我虽是你们的师叔,可你们二人年纪比我大的多,又是有官职在身之人。以后在外人面前,不用拘礼称我师叔,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可!”
二人以为张天健是在陶弘景面前试探他们,赶忙道:“师侄不敢对师叔不敬!”
陶弘景在一旁摇头道:“难道你们听不出天健的话中之意?他是不想外人知道你们这层关系,若人人皆知了,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张天健向陶弘景翘起了大拇指:“看来我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师兄的法眼呀!”
陶弘景笑而不语。
张天健又对姚僧垣与韦孝宽道:“敬与不敬在心中,而不是在称呼上。若你们对我心中不敬,就算整日将师叔二字挂在嘴上,有何意义?同样,若你们在心中真当我是你们的师叔,真呼我的名字又有何妨?”
听了张天健的话,陶弘景一禁微微一笑。
张天健的一番话,让姚僧垣与韦孝宽二人心中一惊,看来这个小师叔并不简单,他们赶紧道:“谨听师叔教诲。”
“既然师兄让我倚重你们二人,那我也不瞒你们,我此次来长安,计划在三年内做两件事情。”
陶弘景还是第一次听张天健说心中的想法,不由凝神静听。
姚僧垣与韦孝宽也赶忙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我要除去宇文护,帮助北周武帝宇文邕执掌大权。第二,在北周进行军备,帮助宇文邕灭掉北齐!”
张天健的话说完,屋内一片寂静,陶弘景还好,姚僧垣与韦孝宽却已成痴呆之状。张天健说的虽然简单,可这两件事情是那些朝廷重臣想也不敢想的,他竟然放言要在三年内做到。他们二人在心中暗暗发问:这位小师叔到底是神仙还是疯子?
张天健怎会不知道他二人心中所想,他平心静气道:“我知道现在说了你们不信,好在三年时间也不算太长,你们可以拭目以待……”
……
“这么说武帝这十二年来,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听了姚僧垣与韦孝宽的介绍,张天健忍不住问道。
二人点点头。
张天健不禁感慨:“一个人能韬光养晦到如此地步,想不成大事都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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