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后梁太子萧琮是随萧岿一起来觐见陛下的。那日在猎场,陛下将所有随从都支开了,所以不知他与陛下都说了些什么?当时在场的还有萧岿的内侄张天健。”冯迁听了宇文护的难处之后也觉得有些棘手。
“那个小孩子就不用管他了,七八的年纪能懂得什么,关键是萧琮,一定要搞清楚他与陛下在搞什么鬼。”宇文护疑虑道。
“要不,我派人把他们绑了,然后再……”冯迁试探道。
宇文护摇摇头:“不能鲁莽,看目前的情形,这个萧琮不仅对我们没有恶意,而且还在帮我们,就连陛下与太后也被他说动了!”
“陛下和太后那里也被他说动了?”冯迁似有些不信。
“是不是真的,现在还不好判断。不过通过内线的报告,本来陛下怒气冲天,可萧琮在一旁劝说了好一会,后来太后也帮着一起劝说,陛下似乎也妥协了。”
冯迁嘀咕道。“奇怪,根据我们的消息,陛下最近似乎并不安分,怎会如此轻易被说服?”
“我也觉得此中颇为蹊跷,故而才来找你商议!”宇文护也是一脸困惑。
冯迁深思片刻道:“大冢宰,我觉得后梁太子如此做必有深意,要么是向大冢宰示好,要么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他这和平过度的说法,倒也符合现在的形势,算起来对大冢宰颇为有利。”
“羽化,那你觉得他是向我示好呢,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呢?”宇文护望着冯迁。
冯迁突然笑道“大冢宰何须在在里猜来猜去,直接将后梁太子请来一问便可知端倪,我就不信他还真能藏的滴水不露?”
宇文护点点头:“羽化,你说的对,还是单刀直入来的简单,这事你来办,我就不出面了!”
“是,大冢宰!”冯迁点点头道。
……
“倩姐姐,烦请你你转告陛下,请陛下安心,鱼在试探饵了。今晚我便与大哥去隆山郡公府赴宴,具体情况待我们回来再说。”张天健对窦倩道。
自从张天健与宇文邕商定了那个计划后,窦倩便成了张天健与宇文邕之间的信使。窦倩住在宫中,出入方便,加之张天健年龄很小,他们之间互传消息,也不会引起外人过多的怀疑。
“天健弟弟,我知道了!”说罢,窦倩便离开了。
出了鸿胪客馆,窦倩忍不住又回头张望了一下,她虽然不知道舅舅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但她知道舅舅一定有自己的难处。舅舅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自己能为舅舅做点事、跑跑腿,那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的。
想着舅舅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窦倩急急上了车辇,向皇宫赶去。
宇文邕的确是在等张天健的消息,这十来天他的日子比谁都不好过。此时,宇文邕正在发愣,狩猎那日张天健说的话又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
“什么?除去宇文护?灭掉北齐?”当听到张天健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后,宇文邕顿时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好半晌,宇文邕才回过神来,他狠狠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张天健神色自若道:“只要计划周密方法得当,要做到并不难。若连想都不敢想,那永远都不可能做的到!”
宇文邕低头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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