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举叔,这家主人到底是谁,为何搞的如此神秘兮兮?”年轻人忿忿道。
中年人缓缓坐了下来,异常沉稳道:“我怎会知道?不过,既然陛下让我们全部都听他的,想必此人不会是简单角色!”
三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那名文士突然插言道:“我倒觉得此人是能成大事之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看他行事如此小心,必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此时尚未现身,想必定是一时难以脱身!”
“王大夫,你猜得一点没错,我的确是好不容易脱身才来见你们的!”文士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个清脆地声音。
屋里的三人,谁也没有发现,一个黑衣蒙面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他矮小的身材,无疑是个小孩子。
“你是如何进来的?”年轻人霍地起身问道。
“你就是陛下所说之人?”中年人目光闪烁。
“怎么是个小孩子?”文士面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三位稍安勿躁,我还是一一回答你们吧!”黑衣小孩径自坐在早已备好的一张胡椅前。
“这里是我专门用来与你们联络所用,引你们来的也是我的人,我想进来自然是易如反掌。若我不是陛下所说之人,岂能在这个时间与三位在此会面?至于我……”
说到这里,蒙面的小孩取下面上的黑巾:“我叫张天健,现在是太后身边服侍,同时我也是帮助陛下除去宇文护的策划人!”
尽管屋内灯光昏暗,但三人还是清楚地看见了面前的这个孩子,他们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把如此重大之事,交给一个小孩子,这岂不有儿戏了?
看着三人在发愣,张天健并不介意,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年轻人,似是自言自语道:“宇文孝伯,安化公宇文深之子,现任右侍仪同。宇文孝伯与陛下同日出生,陛下曾说过,孝伯与我,好比汉高祖与卢绾一样,并秘密赏赐与十三环金带。”
宇文孝伯惊愕道:“陛下赐我十三环金带,就连宇文护都不知道,你是从何而知的?”
张天健并没有回答宇文孝伯,而是看向了中年人:“宇文神举,宇文显和之子,袭爵长广县公,食邑二千三百户,现任车骑大将军。你早年丧父,明帝每有游幸,总是让你随从侍奉,被引为心腹。明帝被宇文护加害临终前遗言,让你辅佐他的四弟,也就是当今陛下,要你务必铲除宇文护。”
宇文神举面有悲色:“十二年了,宇文护依然猖獗,我有负于明帝重托!”
张天健又把目光盯在了那个文士身上:“王轨,本为寒族士子,深受陛下器重,被引为心腹,任命为内史下大夫。陛下评价你沉毅有识度,堪属以大事!只是,王大夫,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告知?”
王轨不动声色道:“张小郎君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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