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邕儿离开长安本是好心,可是若宇文护侥幸不死,死里逃生之后,他第一个怀疑的毫无疑问便是邕儿,你这个败笔岂不是欲盖弥彰?若到时候宇文护恼羞成怒,你可想过后果吗?”
叱奴太后的话不无道理,张天健的脸色变成死灰。
“有如此多的瑕疵,这一次还是且收手吧!”叱奴太后劝道。
“可是,太后,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假设,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张天健还未说完,便见一个侍女进来禀报:“骠骑大将军姚僧垣奉太后懿旨求见!”
“姚僧垣?”叱奴太后愣了愣:“这几日哀家身子骨还行,并没有宣召姚僧垣,他怎么会有哀家的懿旨?”
张天健心中一动:“太后,让他进来吧,说不定……”
……
“微臣见过太后!”
姚僧垣向叱奴太后施礼后,便一眼不发,只是盯着张天健。
张天健心中一阵发紧,他也顾不了许多,直截了当道:“太后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今晨,隆山郡公的孙女冯雨烟突然得了急病,隆山郡公焦急不已,差人请老夫为冯雨烟瞧病!”
“啊?雨烟姐姐病了?什么病?要紧吗?”张天健急切地问道。
“冯姑娘的病倒不打紧,只是急火攻心,老夫已经为她开了汤药,歇息两日便无大碍了。”
“哦!”张天健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在我离开之时,冯姑娘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告诉我事关生死,让我务必转交于张小郎君!无奈之下,我只有假冒奉了太后懿旨,这才进得宫来!”
“什么字条,快给我!”
姚僧垣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卷交于张天健。
张天健看罢,不禁目瞪口呆。
好半晌,她才醒过神来,强作镇定对姚僧垣道:“有劳大将军了,你先回去吧!”
姚僧垣向二人告辞离去之后,叱奴太后赞道:“想不到连冯迁的孙女都成了你的细作,看来你这些日子没有白忙活!”
“今日多亏了雨烟姐姐,不然事情可就糟了!”张天健心有余悸道。
“怎么了?”叱奴太后问道。
张天健将手中的字条递于叱奴太后,叱奴太后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隽秀的小字:宇文护已做防备,今日出席酒宴的将是替身,冯府埋伏有甲士,我无法脱身,特告知。
叱奴太后看罢叹道:“果不出所料!”
“太后,你的意思是说宇文护已经发现我的计划了?”张天健有些气馁。
叱奴太后摇头道:“那倒未必,宇文护向来谨慎,他此举只是行事小心以防万一罢了,若真是知道了你的计划,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张天健起身道:“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让他们停止刺杀行动!”
叱奴太后突然问道:“你是计划如何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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