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一死,宇文邕马上召见长孙览和其他人,他令王轨守在宫外,严守不让消息走漏。然后下令逮捕宇文护的儿子们和宇文护的党羽侯伏侯隆恩、侯伏侯万寿、刘勇、袁捷。
宇文护的世子宇文训是蒲州刺史,没有在长安,宇文邕一开始打算派于翼去召回宇文训,于翼说他去不合适,宇文邕就派弟弟宇文盛前往蒲州赐死宇文训。宇文护另外一个儿子宇文深出使突厥,宇文邕派宇文德携带文书到突厥赐死宇文深。
仅仅数日时间,宇文护的亲信便被一网打尽,宇文邕的雷厉风行让满朝文武与皇亲国戚叹为观止。但让众人想不明白的是,宇文护的第一心腹冯迁却没有被牵连,只是全家被禁足在府中。
宇文护死了以后,宇文邕召自己的异母弟弟宇文宪入朝,宇文宪对宇文邕脱帽跪拜谢罪。
宇文邕道:“天下是太祖的,我继承大业,时时担心国家败亡。大冢宰目无天子欺凌主上,图谋不轨,所以我要诛杀他,是为了江山社稷。你是我的兄弟,与我休戚与共,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宇文邕的这一举动,让满朝文武安下心来,看来武帝诛宇文护,拨乱反正将至此为止。
宇文邕亲政以后,全面整顿北周朝政,开始为伐齐做准备。
……
太后寝宫内,叱奴太后、宇文邕与张天健三人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张小郎君,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的妙计,朕还不知道要隐忍多少年呢?来朕敬你一杯!”
宇文邕这一番话还真是出于真心,整整十二年,宇文邕一直在做缩头乌龟,不是他不想除去宇文护,恰恰相反,他做梦都想杀死宇文护。可他却无法动弹分毫,他很清楚,若自己有丝毫异动被宇文护察觉,他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张天健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仅仅半年时间就除去了宇文护,而且是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现在想想宇文邕还觉得就像在梦中一般。
张天健却没有端酒杯,他平静的看着宇文邕:“陛下,若现在就庆祝胜利,还有些为时过早。”
“张小郎君此话何意?难道我们不该高兴吗?”宇文邕不解。
“陛下,顺不足喜,逆不足忧。顺中伏祸,逆中潜福。福祸相倚,顺逆互伏。作为一个君王,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才会在顺境中保持一份清醒和冷静,在逆境中保持一份乐观和自信。”张天健毫不客气地给宇文邕泼了一盆冷水。
叱奴太后在一旁点头道:“邕儿,天健说的没错,以前有宇文护执掌朝政,不用你操心。可现在不同了,样样都得你这个皇帝做决断,若稍有不甚便会铸下大错。所以,你确实应该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宇文邕如何听不出张天健的劝谏之意,细想想自己的确有些高兴的过头了。他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虚心向张天健请教道:“张小郎君说的是,朕想请教张小郎君,现在当务之急朕应该做什么?”
“安定人心,掌握朝政!”
“如何去做?”宇文邕追问道。
“很简单,只须任命三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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