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隋国公府上出来,张天健立刻就去找齐王宇文宪了。
“张小郎君,您请坐!”也不知为何,宇文宪对张天健异常客气。
张天健盯着宇文宪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大冢宰,你似乎有些讨厌我?”
宇文宪被吓了一跳,他赶忙道:“张小郎君,你这话从何而说起,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张天健也不说话,又盯着宇文宪看了好一会:“不对,不是讨厌,是畏惧与疏远,我没说错吧!”
宇文宪心头巨震,他确是对张天健有着的莫名的畏惧,想尽可能地离他远一些。
心思虽然被张天健猜透了,但宇文宪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他强笑道:“张小郎君说笑了,我……”
张天健意味深长道:“我本是想为你解忧的,既然你如此,那我不说也罢。”
宇文宪听张天健如此说,以为他恼了,还要解释,张天健却摆摆手道:“此事不急,大冢宰只要想明白了,三个月内随时都可以找我。今日我来,还有另外一事!”
宇文宪不知张天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试探着问道:“不知张小郎君有何吩咐,请直说。”
“吩咐不敢当,我听说大冢宰手下有一个叫高颖的记室?”
“确有此人!”
“我听说这高颖有大才,可否与我说说这高颖的情况?”张天健饶有兴趣道。
“当然可以!”宇文宪道:“这高颖少年聪明敏捷,很有度量胸襟,读了一些史书,特别擅长辞令。当初,在孩童时,家有一棵柳树,有百尺多高,繁茂挺拔如同车盖。乡里的老年人说过,这高家要出大贵人。父亲高宾死后,高颖便从了军,做了郭绪的侍从。”
“郭绪是何人?”
“郭绪也是我的记室!”
“哦!”张天健点点头:“大冢宰,你继续!”
“有一次郭绪让高颖送一件公文,高颖随便一翻,嘴里咕哝着说这个典故用错了,郭绪不以为然,认为高颖是个武人能懂什么?于是半生气半带疑惑地问高颖典故用错在哪里?高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郭绪听罢不禁感慨,觉得高颖的才干在自己之上,枳棘非栖凤之地,不好再让高颖做他的下人。于是,郭绪便向我大大吹嘘了一番,说高颖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刚开始我还不信,等召见了高颖,见他容貌不凡,再一试,他果然善写文章,书法又好,而且多才多艺。大喜之下我便将高颖引为记室,此次陛下招贤纳才,我准备推荐高颖,让他独当一面呢。”
“大冢宰,这高颖我先借来用了,你不会舍不得吧!”张天健半开玩笑对宇文宪道。
宇文宪苦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知道吗?就连我这大冢宰还是张小郎君的建议才让我做的,别说将高颖借去,就是将我宇文宪借去,我也是没有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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