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是花灯璀璨的城中夜景，秋暝用灵力将城中真实的情景幻化成了水中的影，实时播放。
随着溪水的流动，夜景的幻影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某一处，苏鸢正在苏府的偏院教训下人，她所在的位置秋暝用溪水凝成了一个特别的光圈。
望着粼粼水面上的红衣女子，秋暝眸光微冷。
“小狐，是她吗？”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初影，泛着冷光的眼眸这才浮现出一丝暖意。
刚才赏茶会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个女人出现时，他明显感觉到小狐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他心里很清楚，小狐没有自我意识，不可能对外界产生反应，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维持小狐灵体的“无雪”碎片和那个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某种共鸣。
“若还有其他选择，我真不希望你重生在那种女人的身体里。”秋暝握紧了初影的手，清冷的脸上写满了疼惜之色。
在恢复记忆前，小狐只能以那女人的意识活着，而那女人的性格如此恶劣，他担心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不想重生后的她永无安宁之日。
初影当然不可能回应他，她从始至终维持着一个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秋暝伸手将她耳畔的鬓发轻柔地扫向耳后。
“真是的，我在犹豫什么？”看着她清丽的侧脸，秋暝自嘲地勾起了嘴角，仅仅找一个合适的宿体就花了两百多年，不知道她的灵体还能维持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还剩多少？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人伤你分毫。”秋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若她在那女人的体内重生，就算那女人犯下了毁灭世界的滔天大罪，他也要想方设法护她周全。
即便是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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