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猛烈的一番争论之后,总算停歇了,两人上演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刚上陈凡的车,开起了暖气。余梦晴靠在座位上,她忍不住抱怨陈凡:“你跟他拗什么拗啊,你根本拗不过他。你有他那样的实力嘛,非得打肿脸充胖子。真不知道你在那里逞什么能。”
陈凡并没有受余梦晴几句话的干扰,依然平稳地开着车。这是他好不容易拿到驾照后的真正地第一次上路,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在余梦晴面前的言语压迫下,紧张感似乎少了许多。
“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那个安骏鼻子都得登天了。你说他哪来的勇气啊,竟然敢和你比,我自然要好好说他几句。”
“哪来的勇气?就凭着他‘十年磨一剑’的刻苦练习。他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声乐了,底子本来就比我好。而我可是一点儿也没学过声乐,却快被你捧上天了。”
余梦晴想起来就觉得是件丢人的事情。明明自己没那个实力和安骏比,却被陈凡的三言两语就抬高了自己的实力。
陈凡时不时地朝余梦晴看几眼,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倚靠在副驾驶座上:“怎么,身子不舒服啊。”
“还不是被你气的,下次可不能胡言乱语了,让我心烦。”
刚下车,余梦晴就被一堆人堵在了门口,他们很快就认出了余梦晴——因为一段个场视频的流传而让更多的人认识了她。
有些不知所措,余梦晴被围堵在了医院的门口,想进去都进不去。陈凡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出来控制局面。
“请问你就是那个《xxxx》的女孩吧……”
“我真的好喜欢你的声音,可以在给我们清唱一句嘛……”
“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可以吗?”
……
一群人蜂拥而至,抢着想再听听余梦晴的声音,并想进一步探寻余梦晴动听的歌声的秘诀。可显然,余梦晴并没有时间去搭理他们,想着法子去支开他们。
“是这样的,我现在真的很忙很忙。如果你们真的喜欢我唱歌的话,那就喜欢你们在正式比赛的多多支持我,我也会把最好的表演奉献给大家,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我现在真的有些急事,请你们让一下,谢谢。”
成功地支开了一拨“粉丝”。有的人认为她十分高傲,不愿与喜欢她的人互动;有的人却选择继续支持她,为她投票;还有的人因为没有听到她的歌声而感到十分懊悔。
看来陈凡是多虑了,原以为是场难控制的局面。当他刚坐上车的时候,车上的广播播报了一则新闻。这则新闻的播报,让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可算舒坦了许多。
“据警方报道,犯罪嫌疑人柳奉旭等犯罪团伙于11月24日早晨9::42分在安德市的胡家村的一座山上被警方成功地逮捕,现已被刑事拘留……”
这时,车旁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女生的身影。
她朝着车的玻璃上敲了敲,陈凡将窗户拉下,一眼就认出了柳蓓蓓——她戴着一副墨镜,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化着浓妆,与前几天的样子大不相同。
“现在方便说几句话吗?”柳蓓蓓的主动邀请,不同的是短短几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之前那样地胡搅蛮缠。
两人坐在一张小木椅上,柳蓓蓓每每想起往事,总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你也知道了,我爸已经被警察抓了。果然法网恢恢,即使逃到哪里,都逃不过法律的‘眼睛’……”
陈凡浑然不知柳蓓蓓想说什么,外面的风是越来越大了,打在自己的脸上。寒风刺骨、寒风侵肌,瑟瑟发抖的陈凡还是耐心地听完她说的每句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刚起了一半身,又被她给叫住:“你站住!如果你现在就走的话,我保不定照片的事情什么时候被流传出去。我没有面子没有关系,可是你是陈锐东的儿子,陈家公子,你不能没有面子。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柳蓓蓓放狠话吓了陈凡一哆嗦,只得安分地坐下,听她把剩下的话给说完。
本身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的陈凡,也料不到外面就如同一个冰窖一般。如坐针毡的他并没有听进去一句话,只是想着如何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
“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可不想被冻感冒,到时候就直接把这该死的感冒传染给你吧。”陈凡弄出不停吸鼻涕的状态。
柳蓓蓓扭头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声的抽泣。只能暂时躲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抱头痛哭,哭的是那些已经逝去的人……
本想着是回到合租房,可合租房一个人也没有,待在里面无非就是增添寂寞。正好好多天都没回自己家了,正好可以回自己家看看,看看许久未见的父亲。
大风凛冽地吹着树梢,陈凡一下车就往家的方向跑去,生怕慢一秒就会被冻死。哈一口气,飘荡在空气中的“白气”已经清晰可见了。寒风不断地咆哮着,越刮越猛,像魔鬼的爪子一样伸向人们。
陈凡轻轻推开门,门就开了——原来陈锐东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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