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口气把多半卡车的面粉卸到仓库里，打了盆水洗了洗脸上、头上的面粉，一进后厨的门口就被李梦鱼给训了一顿：“快点洗菜去，马上就到饭口了，误了事扣你们工资……”
包子一边洗着菜一边问吉彦明：“彦明，咱俩怎么这么倒霉？赶上这么个师傅，技术一点不教，天天干杂活，还动不动就训人。我不想跟着他干了。”
吉彦明知道包子后来改到白案干的还不错，就鼓动他：“包子，要不你去白案干？我看白案的方师傅人挺好的，你去跟着学点手艺，比在这干耗着强。”
嘴上说不想干了，可是等吉彦明真的劝他换地方时，包子又有点犹豫：“可是白案没有炒菜有前途啊！我要是去了白案，就没机会上灶了。”
“包子，白案也有技术可学啊！方师傅包的包子为什么别人比不了？和面，打馅儿，揪剂子，包包子，都是有技术的，干好了，一样受人尊重。你看李梦鱼整天牛皮哄哄的，遇见方师傅你看他敢吗？再说了，你看新园饭店这个位置，紧挨着棉纺厂的宿舍区，出来进去的，基本上都是奔着新园饭店的包子来的，有几个坐下来点菜的？就是偶尔有几桌点菜的，也都是点个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之类的家常菜，你能学会什么？所以新园最后还得回归到面食小吃为主，不然迟早得关门……”
吉彦明后来辞职后几经周折，最后是在保险公司跑业务，所以一张嘴分析的头头是道，加上熟知新园后来的结果，自然是由不得包子不信。
“好，听你的，等实习期满了，我就要求去白案。哎，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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