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金麟吓得小脸煞白,他没想到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清武大帝,这次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赶紧跪下劝说说。
“父皇请息怒。既然父皇如此介怀莫家,索性趁此机会,治他莫嶙峋一个不忠之罪,也好永除后患,去父皇心病。”
听到金麟的话,清武大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沉默片刻后,缓缓走回到龙椅上坐下说。
“麟儿,朕知你这是劝慰之言,但往后,这种无脑的话,还是别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次煌炎国所为,无非是想加深朕与莫家之间的猜忌,以便借朕之手除掉莫家,可朕又岂能让他们如愿?若是没了莫家,他煌炎国有早一日大军来犯,攻破临仙,直入我清水腹地,朕不就成了清水国的千古罪人?”
随之,他一边伸手抱过金麟,让坐在自己腿上,一边进一步解释说。
“而且朕若此次有意中煌炎国这么浅显的诡计,且在莫嶙峋已上书表忠心的情况下,仍治他一个不忠之罪。恐怕也会让朝中诸多大臣因此寒心,纷纷害怕功高震主而选择明哲保身,再不愿真心为国出力,这对我清水国而言,将会是巨大的损失。”
说着,他以手扶额,似是头痛无比的表示。
“此外,西北白云堡的白家,和东部凌天城的凌家,这两家虽不及莫家势大,但也是开国元勋之后,为国屡立奇功,坐享世袭爵位,算得上一方诸侯,与莫家的形势相差不多。若朕此次出手除掉莫家,恐会让这两家因自危而真产生不臣之心。届时,我清水国恐将永无宁日,亡国之期也就不远了。”
紧接着,清武大帝还拍了拍龙椅的扶手,对金麟说。
“麟儿,你要切记,为君者,首重平衡。如今莫家、白家和凌家,三家互相牵制,彼此制衡,我金家才能坐享天下。所以倘若要除,则必须三家齐灭,绝不可去一存而二,打破平衡,否则必将天下大乱,帝位不保。”
“是,儿臣定当谨记教诲。”
坐在清武大帝的腿上,金麟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能一脸郑重的回答说。
“不过,父皇,既然莫家不能除又不好留,那此次之事该如何应对?难道要默不作声,随其自然,就当我们完全不知情吗?”
“那当然更不行,身为一国之君,朕岂能如此示弱于人?”
清武大帝立刻否定说。
“既然这样,那儿臣倒有一计,或许不但可暂解父皇之忧,也能让莫嶙峋真生不臣之心时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金麟心里早有定案,他从刚才清武大帝的言行中,已明白自己父皇的忧虑,而且他也理解,身为一国之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只是既然现在不能直接把这个酣睡之人踢下卧榻,那就必须要有一个折中之法,使之不敢妄动。
而听到金麟的话,清武大帝明显眼睛一亮,他虽然也已经想到应对之法,可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儿子会怎么做,于是假意毫无头绪的一笑问。
“什么妙计,但说无妨。”
“父皇,依儿臣之见,既然此次之事不能治莫嶙峋的罪,那不如赏他的功。就以他将煌炎国送于他的厚礼转赠朝廷这件事,赏他一个进宝之功。当然,他本人已经赏无可赏,但他的儿子却还可以……”
金麟只是略作沉默,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侃侃而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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