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渔阳城在没有下雨的时候,还是显得格外的春意盎然。
微风拂面,人面桃花,宛然的青石小道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肩往渔阳城走去。
白飘飘这一路走来,对于自己的这双眼睛又有了深刻的认知。
首先最为直观的一点就是,他可以内视了,虽然体内丝毫内力没有,但是他却是知道,这幅身体已然白脉俱通。
还没有一套正紧的功法,就已经能感受天地灵气在不由自主的往身体里钻,故而行路二十多里却丝毫没有疲惫之色。
白飘飘还发现,自从读取了觉远的过往来历之后,一开始还是有些疲惫,等今天早晨醒来之后,神魂竟然壮大了一丝。
魂力壮大自然五感更加敏锐,可是他试探了一番,除了人,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他介不能窥视其内心。
绿珠儿闷闷不乐,这一路走来,少爷好像变为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每当自己想说什么的时候,少爷总能提前说出答案,一两次便也还好,这多了,绿珠儿就感觉没有意思了。
忍了一路的绿珠儿,终于在进渔阳城之前开口询问:
“少爷,你是学会了什么妖术吗?为何能猜到绿珠心里在想什么?”
带着三分迷惑,气氛娇憨,把白飘飘看着直乐。
“当然,少爷神仙一般的人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白飘飘有些得意,全然不知此番话语,让进门的一个锦衣公子停下了脚步。
身骑枣红宝马,一袭白衣,头缚红绳,手握折扇,眼角微微勾起,说来也是一翩翩公子,可是这面相上却是带着一股子尖酸刻薄之意。
这是渔阳城新贵,取白家而代之的,四大家族王家的大公子王宝宝,和白飘飘一般,拥有着一个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名字。
不同的却是白飘飘却是要比这王宝宝长的顺眼了许多。
“我当是何人在这渔阳城门口胡吹大气,原来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在狂吠而已,白家完了,你白飘飘算个什么东西?”
王宝宝是出了名的呲牙必报,以前白家还鼎盛的时候,每天鞍前马后,在还是傻子的白飘飘面前哥俩好的,王宝宝当得上其中第一位。
如今白家上下除白飘飘外,宗族弟子,老老小小十八口一夜惨死家中,连祖宅都卖了,白家完了,东山再起?靠一个废物?
王宝宝自然是不放在心上,这装的孙子久了,一朝得势,那自然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本来白飘飘和绿珠儿打趣儿的一句玩笑话,却被这人紧抓着不放,瞧这架势,是要当着这进进出出渔阳城百信的面儿,将他曾今失去的尊严,如今再找回来。
“这不是宝宝,我的好弟弟啊,今日可真是春光灿烂见故人啊,为兄许久也没见过贤弟了,为何不下马拜见?”
白飘飘老实说,硬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物,痴傻了二十来年,白飘飘自己能记住的人和事可真是不多。
心头意动,随意的一瞥,这王宝宝的生平来历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浮动。
简而言之,包藏祸心,趁火打劫上位的一个狗腿子。
“你个傻子在胡说什么?谁是你的贤弟?你配吗?你这克死白家的孤儿,有何脸面还存活于世上?你不是说你神仙下凡吗?那你来给我说说,我这回出城干什么去了?
说的上来,便饶你一回,说不上来,这渔阳城门,你是别想进了!我王宝宝第一个容不得你!”
气急败坏的王宝宝叫嚣道。
城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哪管那事儿大?
绿珠儿有些害怕的拉拉白飘飘的衣袖,这要是往常,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这气,但现如今,她却是有些不愿让自家少爷和这得志的小人起了冲突。
白飘飘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看着王宝宝的眼神都有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这样吧,我白某人从不做无本的买卖,我与你赌二百两纹银,就赌我白飘飘知不知道你今天出城所为何事?你敢吗?不敢的话就把路给让开,这渔阳城姓王了吗?你算什么东西?”
白飘飘语气强硬,倒是让围观的人大为惊诧,这不是白家那个被打的半死的半死的独苗吗?还以为自己是白家的大少爷呢?怎么如此不识时务?
同情的虽有,但大多数都不看好白飘飘,这个世道,有些时候,不多,就是不对,即便你是对的,但有人敢说你是对的吗?
王宝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太天真了,傻子始终是傻子,聪明不了!
“好,那你说说看,区区二百两,你以为我会在意吗?”说这王宝宝掏出了二百两银票仍在了白飘飘脚下。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白飘飘说的是什么,只要他拿了这银票,那今日,就是他白飘飘的死期。
“我说出来那也要有人见证才行呀,要不然你反悔了该怎么办?这样吧,我来找一个见证人,如何?王公子不会是害怕了吧!”
“随你!我倒要看看,如今的渔阳城,还有谁愿意为你这个蠢货出头!死也要让你死的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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